“娘娘,您别跟她一般见识。”玉屏见主子脸色不对,连忙小声劝道。
淑妃在脸上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来:“她不就是想惹怒本宫么?本宫才不会同她一般见识!且让她先得意着,再过上几日,本宫要让她跪着求本宫饶她的性命!”
那边王昭容颇有些惋惜地摇摇头:“没想到周月凝如今也学会忍耐了,可惜了。”
“娘娘方才是故意想惹她动怒?”何嬷嬷问道。
“是呀。”王昭容说道,“她日日去求姑母放她出宫,听说今日周家传了信进来,周老夫人病了多日,只怕是要不成了。周老夫人是她祖母,这样的理由,姑母只怕不好直接拒绝。”
“本宫想着要是能惹得她再动手打上一架,姑母也好说话不是,偏偏她竟能忍下来了。”王昭容叹了一口气。
“淑妃娘娘许是也想到了此事,所以才没有多做纠缠。”何嬷嬷说道。
“谁知道呢?”王昭容悠悠说道,“就算是没成,能让周月凝不痛快,本宫心里头就痛快得很!”
“娘娘,那咱们还去松鹤宫吗?”何嬷嬷问道。
“不去了。”王昭容摇头道,“淑妃又哭又闹的,本宫听了心烦。回雍华宫……不,去玉灵阁!”
“娘娘去玉灵阁做什么?”
“本宫方才好像隐约瞧见许婕妤的轿子了。”王昭容吞了吞口水,“她那么爱看热闹的人都没凑过来,想必是方宝林又做了什么好吃的,咱们快些去,说不定还能赶上!”
小轿很快便拐了个弯,顺着许秀刚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。
不远处的树后,两名男子走了出来,方才的一幕,两人看了个清楚。
“主上,您看……”黑衣男子有些犹豫地问道。
为首的男子眉目深邃,轮廓分明,一双眼睛在阳光下竟显出淡淡的绿色。
“那便是姓周的口中的底牌?”他嗤笑一声,“本王若是真信了他,把宝押在这样一个蠢货身上,只怕整个北越都要跟着倒霉了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,同周将军的协议作罢?”黑衣男子问道。
“本王不过是同他说过几句话罢了,哪里有什么协议。”他的眼睛追着那顶渐行渐远的小轿,“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头,倒是挺有意思的……”
“主上,您还是注意些,大周男子视女子为附属之物,您若是不想同周将军交好,那便要与大周皇帝结盟,对后宫的嫔妃还是远着些吧!”
“大周女子莫非没有自己的想法么?凭什么就要做男人的附属?”他嗤之以鼻,“这样的女人,送给本王本王也看不上!”
他甩袖离去,身后的黑衣男子还在絮叨:“主上,过两日便是大周皇帝设宴的日子,如今您住在宫里,还是不要随意往后宫走动了吧……”
“你的话也太多了些。”那男子伸手抚额,“本王为何会挑中你一同进京呢……”
两人渐渐走远,树上闪过一道身影,往御书房去了。
御书房内,李渊听完天相的汇报,手指习惯性地敲了敲椅子扶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