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说不过许秀,认命般地叹了一口气,话锋一转,说道:“这药喝就喝了,只是哀家心里头堵得慌,若是你们能给哀家生个皇子公主,哀家这病,不必喝药也能好了!”
“母后放心,不会让您等太久的。”李渊说道。
“你从前便一直说自己有数,可硬是拖了这么多年……等等,你说不会让哀家等太久?”太后眼睛一亮,在许秀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,“莫非……”
“没有的事!”许秀知道要将此事瞒着太后,斩钉截铁地说道,“皇上的意思是,他知道您盼着孩子,会努力的,嗯,对,会努力的。”
太后又去看李渊,李渊点点头:“母后放心吧。”
两人又陪着太后说了一会儿话,等到药熬好了,看着太后喝了下去,才一同告退了。
他们两个一走,太后就拉着林妙妙问道:“你看他们两个,这是个什么意思?”
林妙妙心道皇上昨晚上还说得好好的,要秀秀瞒着旁人,今儿一到太后这里,自己就先忍不住炫耀起来了。
“奴才瞧着,皇上与许婕妤两人感情甚好,这怀孕生子,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,太后娘娘您就将心放回肚子里吧!”
太后听了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这话听着是没错,可哀家也不能真的就干等着啊……”
李渊牵着许秀的手从松鹤宫出来,一见外头又没有轿子,便沉下了脸:“你又是走着过来的?外头这样冷,地也湿滑得很,你往后尽量不要自己走!姜历城!”
姜公公跑过来,听李渊对他说道:“让抬轿子的太监过来!朕给他们发银子,让他们就伺候好许婕妤,他们却这样处处偷懒!再有下次,就拉出去打板子!”
“是我自己要走过来的,你罚他们做什么?”许秀拉住了他。
“朕给他们的吩咐,是只要你出门,便由他们抬着轿子去。”李渊说道,“如今你觉得他们是听了你的吩咐,可实则他们是将朕的话当成了耳旁风。朕若是不罚一罚他们,他们往后就会越发觉得你是个不计较的,朕也不会对他们如何,当差便越来越不用心。”
“真到了那一天,保不齐就会出什么事。”李渊的面色不像是开玩笑,“秀秀,朕知道你心地善良,可对有些人来说,你越是和善,他们就越会欺负你。你不愿坐轿子,便让他们在后面跟着,让他们知道你不坐是你自己的选择,而不是他们可以怠慢的理由!”
许秀大约也明白了他这些话的意思,他是皇上,御下之术比她要高明许多,自然知道应当如何去做。
她也不同他争辩,反正他也是为了自己好。眼看着姜公公将人叫了过来跪在外头,她拉了拉李渊的手:“教训他们归教训,你别气着自己啦!晚间的时候夏夏要做鸡豆花,你来不来吃啦?”
李渊摸了摸她的头:“今日怕是不能过去用膳了,兵部递了折子,朕只怕要忙到很晚才能过去。”
“那你别忘了吃饭就是了。”许秀叮嘱他道。
李渊看姜公公将那几个太监教训了一顿,亲自扶着许秀上了轿,看着轿子慢慢往玉灵阁的方向去了,他才回了御书房。
晚间的时候,李渊正皱着眉头看舆图,姜公公提着食盒走进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