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姜公公又问道,“往年皇上去进香都是携淑妃娘娘同去,您看今年……”
“淑妃既然伤着,就留在宫中好好养伤,许婕妤与朕同去。”李渊说着,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,摇头道,“罢了,天冷路滑,许婕妤便留在宫中吧!”
他昨夜想了半宿,秀秀虽然如今并没有什么异样,可她当初既然能忽然来,难保什么时候不会忽然走,这些精怪之事,他从前是不信的,可如今事实摆在面前,却由不得他不信。
这样的事他虽不懂,可元空大师是得道高僧,说不定便曾经见过。
他原是想带着秀秀同去,转念一想,若是元空大师将她当成了邪祟,出手便将她收服了该怎么办,还是他自己去,向那元空大师寻个法器,将秀秀的魂魄固定住才是。
“对了,母后这些年除了崇礼寺,再未出过宫,难得有这样的机会,你去安排一下,朕带着母后与十三弟一道去缘隐寺进香。”李渊说道。
姜公公一面应了,一面在心里想着,明明刚说完天冷路滑,怎么轮到太后,就不在乎了?
这话他只敢在心底吐槽,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。得了皇上的令,他立刻便往松鹤宫去了。
“真的?”
出乎姜公公的意料,太后听说要去缘隐寺进香,整个人都喜上眉梢。
“回太后娘娘的话,皇上确实是这样吩咐的。”姜公公恭谨地说道。
“啊呀,这委实太好了!”太后拍了一下手,“哀家这些年里,除了当年泽儿出生回王家省亲过一次,再没有出过宫了!崇礼寺年年都去,实在是腻歪。”
“既是进香,哀家当穿得素净些才是。”她转向竹筠,“你去将哀家那件银狐大氅找出来!”
“太后娘娘不必着急。”竹筠笑着说道,“还有几日呢!”
太后嗔怪道:“哀家听说,缘隐寺里的送子观音是最灵的,哀家此番去了,定要替皇上好好拜一拜!那大氅你先拿出来,总要熏上几日香,送走这俗世间的凡尘气息,哀家才好穿着去呀!”
竹筠笑着去了,太后又转向林妙妙:“你等会儿去哀家的库房里支五千两银子,哀家要给缘隐寺添些香油钱。”
“奴才晓得了。”林妙妙也笑着说道,“太后娘娘,奴才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“你说便是。”
“奴才闲暇时替太后娘娘抄了些经书,本想着等去崇礼寺的时候供到佛前,如今皇上既然改成了去缘隐寺,奴才想请太后娘娘替奴才将那几卷经书拿去,供奉到佛前,全了奴才对太后娘娘的一片心意。”
“你这孩子有心了。”太后没想到是这样的事,不由笑着说道,“只是这样的事,还是要你自个儿做才有诚意。此番去缘隐寺,你便随侍吧!”
林妙妙先是面上一惊,随后又一喜,连忙跪下谢恩:“奴才多谢太后娘娘!”
她谢过恩之后,站起来便告退:“奴才去花间阁瞧瞧,十三王爷性子和善,待下人极好,此番听说去进香,若是个个都想跟着,只怕十三王爷要为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