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那方家的事可用同将军说?将军定然不会看着您这样受委屈,有了将军出手,方家此番肯定就再也爬不起来了!”玉屏又问了一句。
淑妃深吸一口气:“方家且先放着,不必掺和进去。骆清那个废物断了商道,周家各个商铺收益直减了一半,之前本宫派人去杀他,被他命大躲了过去,如今倒是不好动手了。
方家旁支可是握着福隆钱庄的,留着方家,骆清就头疼得很,他们无论谁输谁赢,对周家都有百利而无一害。”
“萧梦茹这个蠢货,拉着萧家白白给骆清当了枪,却没想到非但不能扳倒方家,连带着自己都折了进去。”
淑妃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下去,“本宫想不明白,若只是对付方家,她之前已经得了手,为何此时又急着对王昭容下手?”
王昭容背后可是太后,淑妃跟她这么多年都不对付,可也只限于两人之间,从来不敢将太后也牵扯进来。
“萧宝林向来不大聪明,皇上去了凌霄殿两次,她眼睛便生到了头顶,连对这娘娘都不大客气了。”玉屏说道。
淑妃的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来:“她这样的人,活该被人当枪使!”
见她的心情好了些,玉锦终于松了一口气。她膝行向前,低声问道:“娘娘,皇上如今常去玉灵阁,那位会不会……”
她在腹间比了一下:“娘娘,您说是不是应当防患于未然,不若寻些让女子无法受孕的药……”
淑妃嘴角抽了抽:“不必多此一举,跟着那方宝林一起住的许婕妤颇通药理,只怕一眼就会识破了。”
“那若是方宝林真的有了孕,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啊!”
“放心,她不会有孕的。”淑妃冷淡地说道。
两个宫女不明白为何主子会这样说,可也没有再问。玉屏重新去端了药来,玉锦服侍着淑妃喝下,扶她重新趴在了床上。
两人退了下去,寝殿内只剩下了淑妃一人。
淑妃闭上了眼睛,方才有句话她没有对她们说,皇上去了再多次玉灵阁,只怕方宝林也是不会有孕的。
她回想起皇上为数不多在她这里留宿的情景,他甚至不肯与自己同榻而眠,遣走了下人之后,或是在外间软榻上歇上一夜,或是对着灯自己与自己下一整夜的棋,连话都少与她说。
她最初也是不解的,甚至主动去迎合过,然而换来的却是皇上脸色骤变,连夜带着人走了。
她将此事告诉了父亲,父亲的回信中说得明了,让她将一切死死地埋在心底,绝不可对任何人提起。
她大约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,皇上很可能是……不能人道,这样隐秘的病症,若是被旁人发现了,皇上的面子往哪里搁?
加上后来自己刻意做出十分受宠的样子,皇上也从未反驳过,她更是认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皇上身子不行,而自己就是皇上选的挡箭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