凛凛说:“你下午要去上班吗?”
梁垣说:“我下午请假了。”
凛凛本来打算吃完饭就要走的,哪知道一不留神,梁垣将她换下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。于是她只得留下,等衣服洗好。
她站在洗衣机前,不一会儿,梁垣过来了,也在她旁边站着。
他目光冷峻地看着她,眼神仿佛有些失望和不甘。
“你真的觉得,我们可以这样下去吗?当做一切从来没有过,就这样过去,以后变成陌生人。”
凛凛望着他:“咱们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?”
梁垣有些生气:“我们只是在吵架。我希望你做错了事,能够承认错误,能够挽回,并且改正。我只是需要你一点表示,而不是一犯了错误,就完全将自己躲起来,完全放弃。我每天都在想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,你到底要怎么样。”
她扭头,不愿意直视他:“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。当初我想挽留你,我一直跟你道歉。是你不同意,还生很大的气。我不想强求。难道你要我跪下来求你吗。我知道自己不对。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。人这辈子总要犯些错误。无非就是受些惩罚,付出些代价。”
他冷笑:“那你准备付出什么代价呢?”
她无所谓地说:“无非就是两手空空,什么都想要,什么都得不到。那又怎么样呢?”
“我不许你这样。”
他盯着她的脸:“我从来没有真的想过要放开你。你明明知道我很爱你。这么多年,不是一年两年。我费了千辛万苦才得到你。”
她感觉他的态度有些咄咄逼人,于是慌乱想走开。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,命令的口吻:“你不许走。我们说完了吗?”
他态度很恶劣,她有些生气,只想发脾气,他却又忽然放软了语气:“你别走。”
他轻声说:“我想你了。”
她感觉脚步沉重,无法再移动。
他伸手,将她搂进了自己怀中。
下午,梁垣没去上班。坐在电脑前忙忙碌碌。她有些感冒着凉,躺在床上睡了半日。晚上梁垣拿了些药给她吃,又打电话叫了外送。随便吃了点粥。
梁垣忙到十点多,才洗漱上床。
她的考试很顺利,一路过关斩将,笔面都是第一。轮到要政审时,她却有些心里打鼓。那会已经没什么事,她于是回了一趟家,跟许振声和周莺说起自己考试的事,问周莺:“妈妈,我爸爸他到底原来是做什么的?我小时候别人说他坐牢,到底是不是真的?我怕有影响。”
周莺说:“不至于吧?你爸爸都死了这么多年了。”
凛凛说:“我就是担心。”
周莺说:“他是工程上出了事故,当时警察来带人,进了拘留所来着。差点说要进去。不过没判,托关系想办法,又找人说情,费了不少的周折,处罚了又放出来了,欠了很多钱。他怕连累我们,就偷跑掉了。后来出了事。他运气不好,倒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