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
他低着头,弯腰,双手拿纸巾捂着鼻子,哑声说:“就是有点着凉。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凛凛说:“怎么会突然感冒的?”
许途说:“可能是昨天夜里去你家,屋里空调开太高。外面太冷,过零度了,屋里又热。坐了没几个小时又出去,一冷一热的反复,便弄感冒了。”
凛凛说:“你还是穿的太薄了。”
“你吃药了吗?”
他摇头:“感冒用不着吃药的。”
凛凛说:“还是吃点吧。你家里有药箱吗?”
许途给她指了指:“在那个柜子下。”
凛凛去找来药箱,打开一看,里面药倒是不少,不过早都已经过期了。凛凛见里面有个水银温度计,凑近,摸了摸他的额头:“你有点发烧,要不量一□□温吧。要是发烧厉害,就得去打针了。”
他没拒绝。她便拿出温度计来,看了看刻度,甩了甩,替他夹在腋下。
几分钟后一看,三十八度五。
凛凛说:“你要去医院吗?”
他摇头:“不去。”
凛凛说:“那我去药店帮你买点感冒药吧。你还有什么症状?除了咳嗽、打喷嚏,还有发烧之外。有痰吗?有没有嗓子疼,或者是头痛头晕?”
许途说:“有一点头痛。”
凛凛提心吊胆:“那我帮你去买药吧。”
她关门出去了。
许途躺在沙发上,闭着眼睛。
没过几分钟,传出一阵呜呜的震动。
那不是他自己的手机,必定是她的。
他一瞬间,本能就猜到了是谁。
他闭着眼睛,没理会。
然而那电话很倔强。停了几分钟之后,又再次响起来。他犹豫了一下,起身,来到桌前,找到了那声音的源头,是她放在桌子上的包包。他盯了半晌,手掌捏紧又松开,最后还是伸手打开了包包的扣子和拉链。
包里没什么东西,就一小包湿纸巾。一瓶宝格丽香水,一只口红,还有化妆用的小镜子。另外,一个方形小卡包。打开,里面是各种证件,身份证和银行卡。
许途拿起包里的手机。电话正在剧烈震动着,来电显示正是梁垣。
他猜的没错。
他犹豫了片刻,按下了关机键。
顿时安静了。
他将包里的物品,连同手机一一放回,回到沙发上,继续闭眼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