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么就是在一块打闹,光是挠痒痒的游戏都能玩半天。
十八九岁的男孩子,精力真不是盖的。就碰不得他。
虽说年轻人身体好,不过这么着持续了一周,还是有点担忧。老这么白天晚上的折腾,怕这么下去把自己弄废,于是便又想出去玩玩。不然老是呆在房间里,脑子里就只想着那事。凛凛听说附近有渔村,可以赶海。两人兴冲冲跑去。租了民宿,找了当地的向导,早上天不亮就起床,去捉海鲜。刚好退了潮,提着小桶,捉了一桶的海葵、皮皮虾,面包蟹,可高兴坏了。
玩了半个月,凛凛收到了录取通知书。
周莺给她打电话,问她什么时候回家。
吃晚饭时,凛凛便恋恋不舍地告诉许途:“我妈妈在催我回去了。”
许途说:“你回去,那我也回去了。”
他们各自买了机票。
当天晚上,收拾行李,许途的神情,便有些凝重。
凛凛的飞机在次日一早,许途在次日下午,所以不急,先帮她收拾。他整理床头,看到一盒没有用完的避孕套。
他感觉心头一下子,好像被掏空了。
这东西提醒着他,他干了多罪恶、荒唐的一件事。
他将剩下的避孕套,丢进了垃圾桶里。
凛凛将衣服叠整齐,毛巾和洗漱用品依次放进行李箱。
许途问她:“你录取的什么学校?”
凛凛笑说:“我跟你一个学校,你高不高兴?”
许途摇头,说:“我申请到了国外的学校,前不久刚拿到offer。我要去美国留学了。”
凛凛愣住了:“你不是保送了吗?”
许途说:“我考虑过了,我想去哥伦比亚大学,读法学院。我妈妈也想去国外定居。”
她满心的快乐,忽然像太阳下的泡沫一下,瞬间消散了。一股凉意,从心底升起来。她感觉房间里一下子变得极其安静。
安静到诡异,四周的一切突然变得陌生又冰冷。
她品味着他说的每一个字眼。
他说的是定居,这么冰冷的词,甚至不是寻常的离开。
他说的是真的,竟然不是在开玩笑。
凛凛说:“那你以后还回来吗?”
许途说:“我也不知道。说不准,到时候看情况吧。”
她好像哑巴吃黄连一样,顿时说不出来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