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陆让向程云落的父亲鞠了个躬,然后正色道:“程叔叔,虽然那件事并非我本意,但发生了那件事,我也有错,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程云落面前一次,也请您看管好程云落,不要让她再来找我。”
说完这话,陆让离开了程家。
隔着门缝,陆让的话尽数传到程云落的耳中,程云落身子一僵,这一刻,她四肢百骸的血液仿佛也停止了流动。
程云落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似的,她靠着门,瘫软地坐到地上。
当着她父亲的面,陆让彻彻底底和她划清了界限,这是把她的脸面往脚底下踩啊!
杀人诛心,陆让的那些话,无异于拿着刀子往她心上戳!
宋含章的学生很多,这几天来家里拜年的人不少,家里不太清静,宋瓷便没有继续看书,而是做起了笔记,她做了不少小卡片,把古诗、一些难懂易错的字词以及其他学科的重要知识点记在上面,方便复习。
沈然刚回来的那两天,都是来大杂院吃饭的。
是陈舒让她过来的,陈舒说自己手里粮票肉票不少,刚好可以给她补补身体。
至于沈然和陈菊的粮票,陈舒让她们母女俩留着。
一连几天没有见到宋瓷,沈然状若无意地打听,“小姨,小瓷怎么没过来陪您一起吃饭啊?”
提到宋瓷,陈舒心里不是很高兴,宋瓷回来的这几天,几乎都是在宋含章那里住,这让陈舒心里泛起了酸,觉得宋瓷眼里只有她爸爸,没有她这个当妈的,“小瓷是个大忙人,忙着在她爸爸那里看书呢。”
看书?
沈然眉头一皱,无缘无故,宋瓷看什么书啊?
她有种不好的预感,忙打听道:“小瓷在看什么书呢?”
陈舒道:“我也不是很清楚,反正她说在看书,还说让她爸爸帮她补课。”
沈然眉头皱得更深了,难道宋瓷是为了高考在做准备?
今年十月份的时候是会恢复高考,可是现在消息根本没有传出来啊,按理说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的,莫非,宋瓷和她一样穿书了?
这个念头生出来后,大冬天的,沈然却是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。
她忙道:“小姨,小瓷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吗?”
“她能听到什么风声?”陈舒不在意地道:“我觉得她是用这个借口故意糊弄我呢,她就是不想来我这里住。”
沈然觉得陈舒说的有一定的道理,但她还是不太放心。
本来她不想和宋瓷碰面的,但现在她顾不了那么多了,“小姨,小瓷什么时候过来吃饭了,你提前告诉我一声,我有些事情要问她。”
初一那天中午,打完电话回到宋家,宋瓷想了想,去了大杂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