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饿。”
尤语宁难为情地咬了咬下唇:“我饿了。”
又说:“今天一天都没吃饭。”
闻珩皱眉:“你妈没给你吃饭?”
尤语宁沉默了一会儿,问他:“你能叫她任莲吗?”
闻珩看着她,没有出声。
尤语宁又说:“我已经没有妈妈了,也没有爸爸,以后你就当我是个孤女吧。”
她把这话说得清楚明白,彻底跟任莲划清界限,是怕闻珩以后因为她而对任莲心软,从此被拿捏。
说完,也不等闻珩再说什么,拿上钱包出去买饭。
闻珩形容不出来此刻自己是什么感觉。
过去因为尤语宁难过失落的每一刻,好像都抵不上此刻这样叫人难受。
好像受得了她不记得自己,受得了她的不喜欢,受得了天涯陌路,只要她能过得好有人爱。
却唯独,受不了她这样明明难过至极,却偏要云淡风轻地接受不被爱的事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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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珩惦记着他那剩下的十朵白玫瑰,第二天一早就不肯再待在医院。
昨晚尤语宁陪护在他病床边,一早醒来就听见他在跟韶光打电话,叫他开车来接。
她没想过要干预他的决定,不用他喊,默默去收拾东西。
韶光来得很快,一起来的还有柴菲。
昨晚的事,他们刚刚才听说。
柴菲一进门就拉着尤语宁上下检查,要哭不哭的样子,见她没事才放心。
又抓着她问这问那,边问边骂:“任莲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!就算是你妈我也骂定了!”
“她不是我妈。”尤语宁说,“我跟她断绝关系了。”
柴菲震惊,又满是惊喜:“真的?”
“嗯。”
另一边,闻珩嫌弃地皱眉,不要韶光扶:“你太高了,没有拄拐的感觉。”
柴菲反应极快,立即推着尤语宁过去:“宁宝身高正好!”
尤语宁:“……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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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四人回到闻珩租住的地方,韶光把怀里抱着的纸箱放下,柴菲刚刚就好奇,现在终于忍不住问:“这里面装的什么?”
她跟韶光都很尊重别人的个人隐私,并没有私自打开看过。
尤语宁刚把闻珩扶到沙发上坐下,听见这话,立即转身道:“没什么,就是一些读书时的东西。”
柴菲见她反应挺大,一时间也就打消了要看看纸箱里东西的想法。
时间快到中午,柴菲提议买些菜回来做饭:“闻大少爷伤成这样,出去也挺不方便,外卖吃了也不好,韶光,我们出去买点菜回来自己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