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也行。”
尤语宁拿了两瓶纯净水,闻珩已经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打开了电视机。
她走过去把水递给他,才发现电视机是没有声音的,不由好奇:“怎么不开声音,你看哑剧吗?”
“哦。”闻珩不以为然的语气,“练练唇语。”
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。
尤语宁信以为真,对他多了几分佩服——
这人还真挺有上进心的,连唇语也学。
也许是因为刚刚突然断电的惊吓,加之手机也坏掉无法开机,尤语宁不敢再回到那间房里睡觉。
跟闻珩并排坐在沙发上,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,看着没有声音的电视剧,原本想强撑着不睡觉,渐渐又有了困意。
闻珩没真的看进去电视剧里在演什么。
空气这样安静,又飘着一点身旁人身上若有似无的淡淡香味,他觉得燥。
正打算随便找个话题打破这份寂静,肩头忽地一重,洗发水的香味一瞬侵袭,交换所有鼻息。
握着遥控器的手一僵,眼眸微敛,视线尽可能地往肩侧倾斜。
然后,他看见,所爱之人,枕着他的肩,安然入眠。
自然而然地,他连呼吸都变得这样浅。
掌心逐渐收紧,又慢慢松开。
身侧之人的呼吸声这样清晰可闻,甚至连心口起伏都这样明显。
“喂……”
他开口,嗓音带着些莫名干燥的嘶哑,低沉又涩。
没换来半分回应。
闻珩微微仰头,闭眼,唇角的弧度压不住。
而后,他侧头寻找空调遥控器,用脚勾过来,“滴滴滴”几声响,室内空气逐渐升了温。
所以,他可以告诉自己。
燥热是因为空调的温度太高。
绝不是因为,除此之外的任何诱因。
-
睡梦中的尤语宁,只觉得像是回到了高中毕业的那个夏天。
成绩出来后,她毫不犹豫地收拾了行李远赴西州。
那时她还没什么钱,只能买长达十几小时的火车硬座。
暑假的火车硬座,人多而杂乱,开了空调也掩盖不住车厢里的闷热。
还记得,一开始身边坐着一个农民工大叔,大概是晚上十点左右,她去了趟洗手间回来,旁边座位上的大叔变成了一个帅哥。
不记得那个帅哥长什么样子,只记得人挺高冷,也很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