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舍管理员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婶,理直气壮的说:“这是女生宿舍,男的能随便进去吗?”
苏靖远指着苏铭的背影,“他怎么就能进去?”
大婶白了他一眼,“那能一样嘛,人家是院长,那是在视察工作。”
苏靖远闷闷不乐的站在宿舍门口,看了一旁同样郁闷的顾景慎,顿时心里好受了些。
“我跟你说,你要是敢欺负我妹,别管你是谁,我都收拾。”苏靖远警告。
顾景慎才不吃这一套,“瑶瑶在我这里从没受过委屈,若是你们苏家那些事情连累到清瑶,我也是不会客气的。”
苏靖远想到自己脏污不堪的事情,顿时泄了一口气,“别让她认回苏家,就认我就行了,我早就从苏家搬出来了。”
顾景慎静静扫了他一眼,“瑶瑶她心里有道坎,一时翻不过来,你们别逼她。”声音没有了咄咄逼人。
苏靖远看着脚下枯黄的落叶,“我知道,我何尝不是。”
顾景慎沉默许久,苏家当年的真相只有苏家人自己知道,他最近也只是查出一星半点,不过也管够让他恶心的。
“作恶的人都不在了,爷爷当初虽说没参与,可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
那群人都是他的至亲,奶奶死了,爷爷把他养大,他只能做到疏远,断绝关系。
“不,还没有,真正作恶的人还没揪出来。”顾景慎蓦然抬头说道。
这时苏铭提着洗脸盆洗漱用品走出来,“景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现在只查到些线索,当初给赵曼寄信约她见面的人,并不是所谓的奸夫,而是姚梅。”而姚梅正是苏柔的亲生母亲。
苏铭这么多年一直在煎熬中度过,一边是一亲娘的指控,一边是情深义重的亡妻,他无法面对母亲,也无法给亡妻讨回公道。
他只得沉浸在学术中,忘却这日益腐烂的伤疤,可今天顾景慎却查到新的线索。
姚梅?
苏铭当初绝觉得事情蹊跷,可是任他查来查去,事情确之凿凿,走进了死胡同,人证物证俱全,甚至还有两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亲眼所见,他不肯相信,却也找不到辩解的证据。
“为什么?”苏铭问完后,就知道明白了。
这不是显而易见,曼儿去世,他在国外,靖远跟苏家断绝关系,他们一家分崩离析,而苏家的家产大多落在二房手中。
这么多年来,苏铭从来没计较过家产的事情,若不是这次父亲病了,催促着他回来,他估计一辈子就流落在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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