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秋兰在家里坐卧不安, 等着听好消息, 没想到不大一会儿看见她娘灰头土脸地回来了。
“娘,你这是咋了?”苏秋兰看见她娘身上的扫帚印, 尖声问,“清瑶居然敢打你?她眼里还有没有长辈?这个没脸没皮的。”
王秀桃拍了拍身上的土, “不是清瑶打得,你二叔不知咋了,平时踹三脚放不出屁的人,今儿吃错药了, 一听说我给那小贱.人说亲,就撵着我满院子跑。”
一听到这,苏秋兰顿时心提起来了,紧抓着王秀桃的手,指甲微微陷进去肉里,“那,那亲事说成了吗?”
王秀桃没好气抽回手,揉了揉手上的指甲印,“你个死妮子,想掐死我呀,亲事说成个屁,我刚提了一嘴,你二叔就跟吃了炸-药一样,把我赶出去了。”
苏秋兰不满地,“娘,你是不是没说清彩礼有多少?二叔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钱,咋可能一点儿都不心动。”
王秀桃也觉得好奇,“你还别说,你二叔听见二百块钱一点儿反应都没有,以前我还以为他们家搬出去,咋也得吃了上顿没下顿,这回我过去,看见你二叔一家子红光满面,气色好的很呐,那院子修整的比咱们现在住的还气派,是不是分家的时候,那两个老不死的偷偷给他塞东西了?”
苏秋兰心里也嘀咕,她中午过去的时候,就闻见厨房里腊肉味,偷偷瞥见奶奶钱银花在厨房吃白面馒头,他们家都舍不得吃白面馒头,苏清瑶她家竟然能吃得起?
“是不是爷爷偷着给的?”苏秋兰吃疑问,奶奶对二叔家一直很抠门,应该不会偷着接济,可爷爷保不准会偷偷贴补。
“现在可咋办?表叔那里怎么回复呀?”苏秋兰对分家的事情不感兴趣,反正她是女人,分了家产也没有她的份,现在她的心腹大患还是苏清瑶。
“还能咋办,让你表叔再瞅瞅别人,有钱还能娶不上媳妇,实在不行找个寡-妇也能过。”王秀桃没精打采地说。
苏秋兰不乐意,眼睛一转,“娘,其实这事说好办也好办,你说这年头生米煮成熟饭,就由不得他们愿意不愿意了。”
王秀桃想起刚才小叔子的护犊子的样,心里直打鼓:“这行不行?完了你二叔到时候还不跟我拼命?”
“娘,你不出面,他怎么就知道这事情有你的份,再说,生米煮成熟饭,他们就是亲家了,怎么有脸面闹起来。到时候事成了,表叔心里感激你,苏清瑶她也不敢声张。”
王秀桃听了女儿的话,心里有了主意。
除夕这天,苏清瑶一家子按照村里的老规矩,回到苏家本家过年,苏建军为人实在,把家里准备的鸡鸭鱼样样提了些回来。
钱银花本来还因为说亲的事情心里不大痛快,看见二儿子手里提着东西,面色减缓。
三叔一家子也来了,苏清瑶再次见到苏巧荷不禁大吃一惊,原本苏巧荷长得一般,但皮肤白嫩水灵,也能算的上清秀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