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思维心中暗叫一声不好,好不容易撂倒了那两个助理,还没有直起身,后脑忽然一痛,眼前开始冒起了金星。
在她闭眼的期间,看到陈建业手里拿着一块砖,站在正缓缓倒下的她的面前,和善地笑着。
……
孟思维用力挣着束缚自己手腕的绳索。
他们绑的极紧,绳索深深绑进手腕皮肉里,孟思维在挣第一下时粗糙的绳索就磨破手腕皮肤,之后每挣一下都是磨得更深更破,是一种削皮剥肉的疼痛。
她紧紧咬住牙,不让自己因为疼痛发出声音,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,也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会再过来。
额头因为极力的忍耐而汗湿。
她闻到空气中因为磨破皮肉淡淡的血腥气。
手腕的绳索终于慢慢变得越来越松。
只是等到绳索彻底崩开的那一刻,孟思维迫不及待拆掉眼睛上的布条,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房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。
她再次对上陈建业的脸。
只是这一次,男人的脸上再没了之前看起来得体的,温和的,彬彬有礼的笑容。
他逆光站在门口,影子被拉得极长,庞大而压抑地覆盖在孟思诶的身上。
孟思维在陈建业眼中看到了她曾今押运过的,穷凶极恶的死刑犯才会有的眼神。
他看到已经被她睁开的绳索后先是露出几分惊讶,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赞赏,孟警官,不错嘛,这都能挣开。
只是可惜您年纪轻轻的,又长得这么漂亮,干什么不好,为什么非得当警察。
对了,之前你们在工地发现的那个尸体在地下埋了几年来着?
孟思维听着陈建业说的话,当着他的面解开脚上绑着的绳索,缓慢从地上爬起来。
“是你对吗?”她睨着陈建业。
陈建业却笑笑,不语。
他往旁边让了一步,一个人突然从身旁推出一个行李箱。
行李箱被当着孟思维的面打开来,当拉链拉开的那一瞬,里面的东西就有不少装不下滚了出来。
行李箱被完全摊开。
全是红澄澄,一捆一捆的现金。
孟思维对着陈建业摆在她面前的这些现金愣了愣。
她疑惑,不可置信地看向陈建业。
陈建业笑着跟她说孟警官平常工资也不高吧,听说买了个房子还惹了一堆麻烦事,现在仍旧租房子住。
所以这些,就当我资助孟警官您的,够您买几套房子车子吃喝无忧的了,您拿去随便用,只是这钱您用了,今天,还有之前您跟您的那位检察官男朋友跟刁德才的,咱们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现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