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好看了看身旁裴忱。
如果她没猜错的话,裴忱应该是和朱齐一起开检院的车过来的。
现在他们的车被开走了。
裴忱望了望检院驶远的车,然后面对孟思维:“走吧。”
孟思维:“……”
看守所在郊区,孟思维开着局里的警车,裴忱坐在副驾驶。
两人一路都没有说话,直到开进城区后,等红绿灯的间隙,孟思维终于握着方向盘开口问:“你住哪儿?”
他们已经不住在一起了。
她之前让裴忱已最快的速度搬走。
裴忱听到孟思维问他,顿了两秒,报了个地名。
孟思维在导航上输入裴忱说的地方。
他已经找到新的房子了。
在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后,不知为什么,孟思维胸口忽然微躁。
她也不知道这股烦躁是从哪里来的,她好像整个人都不太舒服,输入地名的时候还一直拼错拼音。
绿灯亮起,孟思维绷着唇,踩油门,在交通规则范围内以最快的速度开车,似乎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个男人送到他的目的地,然后扔掉。
可是他明明似乎也没有哪里惹到她。
他甚至在两人都已经不合租了的时候,接到她同事请求帮忙的电话,依旧任劳任怨把她从警局弄回家,甚至还在家里当了次田螺姑娘。
裴忱感受到加快的车速,转头看了看孟思维已然沉下的侧脸。
警车开在路上已然是有些优待的,没人敢给她别车或者加塞。
孟思维用比导航快了不少的时间到达目的地附近。
她正想说我就把你停这儿你自己走回去,一观察周围环境,发现又好像不是居民区。
最近的是家酒店。
孟思维最后还是把车平稳停到路边,冷冷的,带着几分不友好的脾气开口:“你就在这儿下?”
裴忱听出孟思维的不悦。
他低头,温声解释说:“我住酒店。”
孟思维瞬间扭头。
她睁大眼,面对身边的男人。
然后无比奇妙,她发现好像就在男人开口的那一刻,自己胸口的那阵不舒服,瞬间就消失不见。
舒服的就好像她发现坏蛋流落街头一样。
孟思维脸上表情保持冷静,心里舒服过后又觉得自己这个思想有点危险,他住哪里跟她有什么关系,正忍不住反思,男人忽然又开口跟她说:“去吃点东西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