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安即刻阖上折扇,故作恼怒地说:“二百两?虚空佛子亲自开光的宝物,你们当铺就给二百两?”
“公子是不是不懂我们这行的规矩,在当铺里,向来就没客人开价的份儿。”
白髯当师瞧着阮安这架势,是想要死当,并不准备再将这两块石头赎回来,而是想直接拿钱走人。
他们当铺向来是要把客人典当的宝物,压价一半的。
“那算了,我不当了。”
说着,阮安就要命身后的两个侍从,将那两块原石取回。
“公子且慢。”
那白髯当师不想放过此等宝物,唤住了即将离开铺里的阮安,又道:“公子,这事凭我怕是做不了主的,您能等个一日吗,我将这事派人呈给我们鸿誉堂的东家,看看他能不能同意,您看这样成么?”
阮安再度摊开折扇,待慢悠悠地将它煽了煽后,学着霍平枭平日的狂妄口吻,嗤声说了句:“过这村就没这店了,这两个宝物,爷还不当了。”
另厢,魏菀和友人袁欢从首饰铺子出来后,恰好见到了女扮男装的阮安。
袁欢的母家是益州的豪强,在益州贵女的交际圈里,地位也算是数一数二的。
魏菀一开始并没注意到阮安,及至袁欢示意她看向男扮女装的她后,魏菀的面色方才有了变化。
阮安纵是穿了袭男装,却肤白朗目,貌比潘安,一路上已经引得了不少路人的侧目,很难不被人注意到。
竟还真是那个阮姓医姑。
一见到阮安,魏菀的心里就有些泛堵,问道:“你是从哪儿看见她的?”
袁欢回道:“我瞧着,她好像是从鸿誉堂里走出来的。”
“鸿誉堂?”
魏菀的语气透着不豫,又道:“她去当铺做什么,再怎么说,她也是侯夫人,那种地方只有倾家荡产,走投无路之人才会去,她去那儿做什么?”
袁欢看出了魏菀的心思,准备对自己的好姐妹说几句劝慰的话:“她是个孤女吧?既是没有母家,那就意味着没有嫁妆。听说还在长安时,这阮医姑就开了药堂和药圃,她懂的就是这些药理,她应该是想靠医术赚些银钱,弥补自己没有嫁妆的遗憾吧。”
听完这话,魏菀的心中不禁生出了些许的优越感。
是啊,这医姑既没有强大的母家背景,手头上又缺银子花。
反观她呢,每月不仅会有丰厚的月银,还有好几个铺面和田庄,一个月的利得就好几百两,她从来就没缺过银子花。
魏菀有了前世的那段经历后,也更知道钱的宝贵,比以前更懂得享受生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