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机缘差了一点儿,像她这样的人,就再没机会见到他了。
霍平枭俯身亲她额头,嗓音沙哑地说:“当时就该把你直接抓走,做老子的童养媳,从小养到大。”
阮安讷声埋怨他:“你别总说混话。”
霍平枭一直垂首,专注地看着温软的小妻子。
再开口,他的语气透了些哄诱,问道:“小医姑,那我欠你的三个愿望都想好了么?”
阮安抬眼看他,同他确认:“我许什么,你都答应吗?”
“嗯。”
阮安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,朝着男人伸出食指,提出了算是要求的愿望:“你以后不许再像今天这样,因为我跟别的男人正常说话,就这么欺负人。”
话落,霍平枭沉默不答,漆黑如墨的眼里也明显透着犹豫。
这男人跟狼一样奸诈狡猾,阮安生怕他会反悔。
她气的用小手推了推他硬硕的肩,欲哭无泪地说:“你说好的,什么都答应我,你要是再反悔,我就再也不理你了。”
霍平枭蓦然抓住她手,低声回了个字:“好。”
“不过。”
他凝睇她的眼里透着锐利,又说:“不包括那个细皮嫩肉的秃和尚,还有那个好大儿黎意方,万一日后还有哪个不长眼睛的男人碍到老子的眼了,都得算在里面。”
阮安简直要被气炸。
这答应了跟没答应简直没两样。
况且虚空和黎意方本也是人中龙凤,谁知从霍平枭的嘴里说出来,竟能这般不堪。
她知霍平枭虽是武将出身,却颇善诡辩,她是说不过他的。
阮安捏着拳头锤了他肩膀一下,气鼓鼓地又说:“这第二个愿望,我要你答应我一起随军。”
“随军?”他挑起一眉。
随后突然凑近她面庞,吊儿郎当地问:“舍不得你夫君啊?”
阮安将脸别过一侧,道:“我想好了,就扮成男装,然后你给我在军中的司药局里安插个职衔,当作后勤的军医,押后随军就行。”
霍平枭的语气正经了些:“边地条件艰苦,你能受的住么?”
阮安撺了撺身子,将软敷敷的小脚放在他的腿上,重重地往下跺了跺。
“我又不是那些自幼养在深闺里的娇小姐,吃的了苦的。”
这还不娇?
霍平枭无奈低笑。
阮安又吓唬他:“你要是连这个都不答应我,我就真不跟你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