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晟亲亲她刚才手摸过耳朵的地方,“信我可以给你,你看完也可以哭,但能不能别哭太长时间,母亲信里说,要是我敢惹你伤心掉眼泪,就打断我的狗腿。”
“没事儿,我会跟母亲说让她轻点打,就算打断了,我也能给你接上。”
因为哭过,她的鼻音很重,鼻尖红红的,眼角红红的,偶尔还夹杂着一声啜泣,她都不知道她这个样子有多招人疼,所以就算她不知道心疼自己夫君,他也认了。
柳筠展开信,看到第一句话就受不了了,刚止住的眼泪又往下掉,到最后直接嚎啕大哭,把刚走到门口的俞兰婷和周美漓吓了一跳,两人推门进了屋。
俞兰婷急着问,“婉婉,怎么了,裴晟是不是你惹她生气了?”
周美漓跟着跳脚,“哥哥,你怎么能把嫂嫂惹哭?”
裴晟撑着自己的头,因为有了不省心的周美漓,本来伤心的场面变得一度混乱又鸡飞狗跳起来。
最后柳筠红肿着一双眼,和俞兰婷,周美漓一起围坐在篝火旁,三个人一人手里拿着一只烤鱼,吃得津津有味,裴晟觉得那天可能把一辈子要烤的鱼都给烤了。
至于宋润庭说的那三个时辰死不死的事情,自然没被裴晟放在心上,别说三个时辰,再过三十年他都不会死,再过三十年他可能和他孙子一起给他奶奶烤鱼吃。
裴晟和裴牧的计划,本来是等宋子凌的册封大典结束后,跟皇上请旨回南淮去,结果没等到宋子凌的册封,宫里就传来消息,皇上暴毙了。
太医诊断出来,是服用丹药过多,导致经脉紊乱,血冲七窍而死。当晚并不是高仕喜当值,据伺候的小宫女说,皇上晚上睡不着,一直说着睡不着觉就不能做梦了,最后一瓶子丹药全部都吃了进去。
柳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哦了一声,再没有其他的任何反应,裴晟看她脸色有些犹豫,“还有一件事,他临死前几天写了一封诏书,说是要在二皇子册封当天一块儿宣召,是有关你的,册封你为嘉若公主。”嘉德和若絮各取一字。
柳筠摇头,“如果可以,让二皇子就把那封诏书给烧了吧,我并不想当什么公主,我只是梅若瑶的女儿,其他的都不是。”
裴晟把人搂到怀里,咬了一下她的唇角,“错了,该罚,你是梅若瑶的女儿,还是裴晟的夫人,小鱼的母亲。”
柳筠有点懵,“小鱼是谁?”
裴晟摸摸她的肚子,“宝宝呀,你这么喜欢吃鱼,那她的小名就叫小鱼,多好,好听又好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