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有什么药可以让我这症状缓解一下?”魏洪举问。
“魏大人本就脾胃虚弱,一般的药对魏大人并不管用。”苏正山说得斩钉截铁。
魏洪举拿袖子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,他感觉自己又有一股要拉的冲动,他是真的连拉带吐了一晚上,现在连屁股都透着火辣辣得疼。
裴晟沉吟片刻,“不然这样吧,魏大人,将军府离军营不远,左右也不过半个时辰的车程,不如您就先住到将军府去,府中的条件虽比不上京城,但是比这里要好太多,您先去那儿把身体调养好,军报我会让人每天给您送过去,也不耽误您向朝廷那边汇报情况。您看这样安排行吗?”
魏洪举现在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,怎么样就都行,他急急地起来,让自己想要往外泄的冲动表现得没有那么明显,“一切听裴世子安排,我先回去收拾东西。”说完抬脚一溜烟,头也不回地跑了。
苏正山看着魏洪举那屁股使劲撅着仓皇逃离的背影,装了半天的严肃脸挤出了满脸的褶子,“这个龟孙子,昨天的药就应该下得更狠一点儿,让他直接下不了床。”
裴晟捏捏自己眉间,睡眠不足,他现在头有些疼,可算把这尊大佛给弄走了。魏洪举在这边,他干什么都束手束脚,白天得装成浪荡子的样子陪吃陪聊陪酒,晚上还得处理军务,简直是分身乏术。
本来他不想把魏洪举放到将军府,有柳筠在那儿,魏洪举是大皇子的人,那也就是柳相的人,他怕魏洪举见到柳筠之后,会对她不利,但昨天晚上魏洪举被他和周学瑜灌酒,三两句说了实话。
魏洪举根本不是柳相的人,他是大皇子母家那边一个表叔,现在皇上对大皇子的生母,皇上那位民间相好,新封的淑贵妃,十分的恩宠,淑贵妃要什么给什么。这次的监军,本来柳相那边有准备人,但皇上在淑贵妃那边睡了一晚后,就变成了大皇子的表叔,也就是魏洪举。柳相被自己推上去的人给摆了一道,给气了个倒仰角,但是圣旨已下,柳相也别无他法只能吃了这个暗亏。
新任大皇子和柳相之间出现的裂隙,比他想象得还要早。
裴晟给吴管家写了一封信,嘱托他把这位监军大人给伺候好,多带他逛逛酒馆,逛逛花楼,让他乐不思蜀,最好一直留他到打仗结束。他把写好的信装到信封里,想起来,吴管家之前送来一封信,他在书桌的最底下翻了出来。
一目十行地看完,额角也跟着一跳,他一年半载都不去一趟将军府,确实忘了尙春园那些人,别人送他的人他都照收不误,养一阵之后,有愿意出去的,裴晟就让吴管家给她们备足够的银两放她们走,没想到最后还剩几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