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沉:“谢了。”
“银监会那边还在查?”
“嗯。应该八月下就差不多了。等那边风平浪静了,差不多就该回去了。”
段沉似笑非笑的。
眉眼间,不经意露出几分煞气来。
“……毕竟,流放也要有时限。又不是真去宁古塔。总不好让那头的人每天担惊受怕、想着我们吧。”
再下去,什么豺狼虎豹,都该坐不住了。
顾庭山点头,表示了解。
寥寥几句。
两人便不再多说。
顾庭山将剩下一口酒抿完,复又笑起来,问段沉:“那小蝴蝶呢?我打听过了,人家是C大的高材生。看来,你这是准备带着人回去啊?”
很巧,C大就在京市。
段沉讶异,眉骨微扬,“她是C大的学生?”
顾庭山比他更惊讶,“你居然不知道?”
“没打听过。”
说到底,两人萍水相逢。
如果不是岑蝶那条微信,估计后面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。
顾庭山:“小妹妹长得是漂亮,但你不是从来不对学生妹下手吗?还说人家是祖国的栋梁,不能歪到你这个泥潭里去。那这回又是怎么个意思?见色起意?要我帮你解决吗?”
“……”
段沉没说话。
手指轻轻敲着桌面。
有一下没一下,很有节奏感。
这样,顾庭山却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。
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。
静默良久。
段沉假意叹了口气,看向顾庭山。
“……如果我说,我只是看小蝴蝶有点可怜,突然善心大发,想资助她上学,你信吗?”
–
一连数日,段沉都没有再出现。
夜深人静时分,岑蝶依旧心绪难宁,一边整理货架,一边忍不住频频望向门边。停留数秒,再失望地收回视线。
想法几乎不言而喻。
她本就不善掩藏。
事实上,岑蝶有段沉微信,完全可以主动发消息询问。就如上次那般,一鼓作气,勇敢往前迈一步。
但每次摸出手机,点开对话框,她指尖悬在屏幕上许久,还是退缩下来。
直到息屏,也打不出一个字。
岑蝶不知道该怎么办,怎么办才能叫自己不后悔。
飞蛾扑火吗?
还是就此回头?
好像做什么都显得有几分可笑。
好像怎么样都会大失水准。
她可以一次跟着他,可以厚着脸皮次次跟着他。可是,难道她真的能靠近他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