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雅忽然道:“妙娘,我曾经建议姑母最好是为你择一通房做臂膀,但现如今,表妹夫对你这般,我想当时是我错了。”
妙娘错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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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说起江宁会馆士子起了冲突,程晏带着家奴私兵一道过去,那里正围着一大群士子,众士子听见马蹄声,都往程晏处看来,程晏旋即勒住马,利落的下马,让众士子心中暗自喝彩一声。
他身后的叶衍跟了过来,忙对程晏道:“云浮,你看前方就是他们在此。”
说起来书生最喜针砭时政,况且大临对读书人非常宽待,也是这些人傲然的资本,原本此事并无不可,但有一江西士子自己夸夸其谈罢了,却还走到江宁会馆暗讽前元辅程清,说他阿谀媚上,江宁士子多是帮程清说话,就吵了起来,闹的锦衣卫都来了。
程晏一下马,见到两位穿飞鱼服的锦衣卫,忙上前道:“二位大人,此地不知发生何事了?”
锦衣卫虽然算得上直属皇上,但自从先皇起开始式微,但今上上任却重新启用锦衣卫,程晏态度也很客气。
锦衣卫也是看人,只见来的这位小公子,他们也认得,不由得道:“原来是大冢宰家的公子,我们收到线报,说是这里有人辱骂朝廷命官。”
“哦,以某看不至于此,会试刚考完,这其中不少都是我的同年甚至同窗,兴许是怕殿试时出的策问题,所以在一起讨论。”
见程晏这般说,士子们也不傻,这会试刚考完,就被锦衣卫提走,那科举就完蛋了,大家纷纷站出来说只是就某一个问题讨论。
锦衣卫面色有些为难,程晏拉了两位到一旁,一人塞了几张银票,又笑道:“二位大人,这其中我认识的士子中,有些家中家世也好,科名也高,不过是有些书生意气罢了,还请二位大人高抬贵手。”
“既是程公子的面子,我们就姑且听之,况且众士子都说无事,看来是有人浑水摸鱼。”
锦衣卫们一走,程晏立即站在中间道:“诸位都是大才,会试才刚考完,大家若想切磋,不若等到殿试后,我程晏请诸位去家中会饮如何?”
众人见他三言两语就把凶神恶煞的锦衣卫轰走,又这样大气的要请他们,都纷纷报上名号,程晏也应酬了一会儿,又特地去江宁会馆特地安学子们的心,让诸学子越发佩服程晏。
在他走后,他们纷纷围住叶衍道:“今日若非叶兄请来程公子来,咱们如何脱身。”
叶衍笑着摆手:“其实我和程云浮也只有一面之缘,但他自来有豪杰气势,又是个有抱负的年轻人,又有侠义心肠,我只不过去了一会儿,他就答应了。”
此次事件不禁让程晏又一次声名大噪。
连林寒哲都听说了,他是浔阳人,又有圣宠,不少江西士子也投靠于他,但是事发时,林寒哲正在翰林院中,没来得及,听闻是程晏解决的,他也不禁点头。
“程云浮素来如此,有轻财重义的名声,虽然身为官家子弟,但是为人倒是极是高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