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晏不相信:“三哥,我可是听说你是聂家女婿中最怕老婆的。”
“咳咳,说什么呢。”
哥俩浑说一通,关系倒是比以前亲近不少。
程晨说到做到,生怕弟弟着急要,甚至连夜就送了一箱子来,程晏把下人赶了出去,自己一个人在屋里研究。
这妙娘还以为他在用功,倒也不让别人打扰,况且,明儿她娘家人都要来,她得准备好礼才好。
“爹爹娘亲还有表姐表姐夫,还有四个弟弟的礼,嗯,我看看有哪里不对的?”她看着单子,又在安廷和安玉处多加了一份雪浪笺。
安廷已经是秀才了,安玉也是大孩子了,再过两年也要考童生了,这些她们平日都需要。
彩云就笑:“姑娘,您别忘了您的三叔家呢,他们明儿也要来。”
妙娘拍头,“我真的忘记了,我三婶和晏郎的三婶是姐妹,明儿咱们家的戏酒她们都要来,得,再多拟一份单子,尤其是给五姐六姐的不能错了。”
这过一次年,出血不少。
虽然公中自有回礼,但是她们自己的亲戚,自己也得表表心意。
又重新写了一份礼单,彩云和胡妈妈才开库房准备,胡乱睡下时已经不早了,程晏也回来了,手上还拿着一本《左传》,妙娘打了个哈欠:“你还看的么?那我先睡下了。”
程晏“嗯”了一声,靠在床头聚精会神的看着。
妙娘往旁边瞥了一眼,呸,这套着《左传》的皮,内里是春宫。
她重重的拧了他的软肉,“还不快睡,看这些艳书看的越来越兴奋了,晚上你还怎么睡啊。”
以前妙娘曾经看过一则新闻说看这种书容易看肾亏,具体新闻说的不知道是真还是假,但真让这人迷上了,那可不成。
偏生程晏此人看起来风流极了,其实操守非常好,很少对她毛手毛脚,非常尊重她,有霸道总裁的范儿,但是一点也不油腻。
还记得她听朋友说过,那时她只是和一个男人相亲,那些人就觉得对方已经是她老婆了,表现的特别油腻。
而程晏在夫妻亲密上,即便很想要,但是从来没有那种侵略性,都是特别克制,也非常温柔,这与他平日行事完全不同,但让妙娘感觉到安全感。
也许有些女人很喜欢那种动不动就扯衣服什么的那种,她总觉得那种太狂野,她还是更喜欢处处温柔,更体贴女人,照顾女人情绪的。
可这些都要等到圆房的时候才行,现在不能让他太沉迷于此。
“我哪里睡的着啊,厨下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搞的,不是鹿就是蛇,这些东西吃了本来就心烦气躁的。”程晏抱怨道,他是理解厨下为何这般,还不是想趁着过年大家都在家,赶紧生孩子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