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强调。

女人一边玩弄着她长长的棕色头发, 一边咯咯笑了起来：“她身边那几个人可不是什么好招惹的货色。”

房门被轻轻叩了叩。

“进来。”

随着莉塔的应答声，女人飞快地化作一团白雾钻进她的眼睛里面。

戈雅走了进来。

“听说你让主教限制了博格的出入权？”

戈雅锐利的视线牢牢锁住莉塔, 嘴角微沉：“城里面传得沸沸扬扬的小道消息也是你的手笔吧。”

原本一举一动皆是彼得城贵族小姐效仿典范的莉塔听了这话，捂着唇轻轻笑了起来。

她温柔的语调像是塞壬海妖的低语。

“博格哥哥怎么也不喜欢我。”

哒哒两声脚步，莉塔走到戈雅面前，踮起脚尖环住戈雅的脖颈：“那我也不喜欢他。”

甜腻的香水味道填满了戈雅的所有感官。

他不动声色推开莉塔, 语气严厉起来：“你不应该这么做, 他是你的哥哥。”

“哥哥？”

莉塔重复道：“不、不对, 你才是我的哥哥, 只要博格被科尔文主教除名，无论他究竟是不是神明的虚弱状态，我们只能说, 也许神明根本不在神殿之内。”

戈雅震惊地看着她，仿佛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和他自幼青梅竹马长大的姑娘。

“把那些空穴来风的谣言给我撤下去。”

他加重了语气，眼里含着深深的失望：“阮卿姑娘救了我们所有人, 她不应该被你这么对待。”

“你也开始为她说话了吗？她不过就是个靠着脸勾引男人的女人, 靠着不入流的把戏侥幸赢了一场战斗罢了, 凭什么就能抢走我的一切。”

莉塔懵懂的大眼睛一瞬间盈满泪水：“戈雅哥哥，可我也救了你。”

“如果恩情是你为以后打算的筹码，那就别打感情牌。”

戈雅被莉塔的话语激怒了, 语气不善地说道：“高尚的外表包裹着的不过是腐朽的利益交换。”

“是我一直看错你了。”

莉塔错愕地后退一步。

“你从前明明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
就算知道她故意当着他的面说一些姑娘的坏话, 就算知道她用神殿的特权排挤她们, 戈雅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“那些姑娘真是好笑, 以为凭借着勉强看得过眼的外表和优异的成绩就能得了你的青睐。”

无数次莉塔在戈雅面前小声吐槽。

“你不应该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自降身价。”

戈雅总是这样回答：“我相信你是一个善良的姑娘, 别被嫉妒蒙蔽了双眼。”

他从没有怪过她。

“你爱上她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