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可算收复民心?
她并不清楚,慨叹道:“他贵为诸侯,却一直为民愿前行,我们都敬爱他。”
“他就像魏人的神明?和我们的巫女一样?”
“不是。”
医者已为他包扎好,沈婉认真地望向他,道:“你可知《灵语》一书?”
奴隶不识字,不曾读书,作为步六孤部族,却都知晓此书。
“当然,和这有什么关系?”
“在书中,上任巫女让百姓当了自己的神明。”
“此书传承巫女,你又何曾知晓内容?”
寒音骤地闯入他们的对话。
沈婉起身,才发现那些贵族都围了过来。
奴隶下意识地胆寒相逃,却被层层围堵。
女郎未惧,俯身道:“我无意冒犯,但《灵语》曾有损坏,魏国与巫女修好时,曾交给巫女此书,正由我复原。”
贵族中,有人识得她面孔,遂道:“确实是她,曾被巫女传唤。”
“那为何巫女从不说过?”
沈婉闻言,眼底划过几不可见的失落,继而望向营帐方位。
巫女不曾说过,就证明《灵语》从未得到该有的重视,宛如那时一样。
眼前众人,无论身份,皆陆续走来。
她思索许久,忽地明白了《灵语》为何不受巫女重视。
“其中所言,唯有民才懂,或许步六孤部族的人,都该亲自知道书中所言。”
*
营帐中,却不闻话语,唯一人独立。
牧衡身旁有许多白狐,或撒娇、或轻叫,皆对他亲密非常。
巫女来时,见到此景,脚步一怔。
“都过来。”
没有白狐挪动,仿佛不曾听见她言。
牧衡俯身对她行礼,白狐们却哀怮不止,不欲他拜。
巫女见白狐如此,便知是异象,满腹拒绝交涉的话,顿时忍了下去。
她思索良久,才道:“若你来,必知我会遵循仙语的指引,为何还要谈?”
牧衡答道:“来劝巫女聆听百姓真正的心声,重新审视仙语所言。”
巫女因异象尚在疑惑,听他这样说,旋即喝道:“放肆!你虽为魏国诸侯,在我部族内,不过外人尔!有何胆量这般与我说话!”
话音落下,四周涌出许多部族士兵,待巫女令下,就会将牧衡捉拿。
白狐们却躁动不安,直奔这些士兵叫去,仿佛他们才是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