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情况所限,寒酥只能委屈被关在铁笼子里,不能自由行动。
她蹲在寒酥旁边,抚摸着它雪白的软毛,心里很是复杂。
哪只小狗能有你这么能吃啊?
也不知道被发现了的话,能不能伪装一下萨摩耶。
周嬷嬷也蹲了下来,一边给寒酥添了两块肉,一边又压低声音对顾烟杪说:“宫里那边有消息了,太子去了三皇子府,步履匆匆的模样,说是拿了一卷画出来。”
不得不说,周嬷嬷作为在宫里呆了大半辈子的人,仍有眼线与交心人留在皇宫,时不时便能给出一些关键却细节的讯息。
“三皇子都不在京城,太子去三皇子府做什么?”
周嬷嬷解释道:“两位皇子关系亲近,太子堂而皇之地进入三皇子府,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,只是他这次很快就出来了,表情不大对,这才来报一声呢。”
“只拿了一卷画?”顾烟杪有些不明白其中含义,“这画有何特殊?知道是什么内容吗?”
“不知。”周嬷嬷摇头道,“线人说,瞧那画轴,就是富贵人家里用的普通画轴,兴许是三皇子自己画的作品呢。”
三皇子喜爱书画,众人皆知,毕竟他之前走的可是纨绔路线,得闲便流连销金窝,喝喝花酒听听小曲儿,见到喜欢的美人,还特地请到府上给美人画像。
所以他的书房里几乎都是美人图,上门拜访的也见怪不怪了。
既然是一件普通正常的事情,太子怎会面色不愉?
甚至还直接将卷轴拿走了?
顾烟杪若有所思道:“莫非带了僭越之意……若是如此,太子不高兴也是正常。”
不过,这只是她信口的猜测。
虽然觉得蹊跷,一时也想不出其他缘由,便吩咐道:“继续跟进吧,若有不对再来报。”
“他们若是关系亲近,三皇子还会来找郡主吗?”
沉香回想起之前看到三皇子离开时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毕竟顾烟杪这么光明正大地挑拨离间,怪莽撞的,她担心也是正常。
不过,顾烟杪也是看准了,这皇家的一家四口,人心却并不齐整。
而且微妙的是,魏安帝既然能答应和亲,从这件事中便足矣窥见其中隐秘的事项——他到底是对北戎太有信心,还是对镇南王太有信心呢?
顾烟杪的手慢慢地搓着寒酥竖起来的大耳朵,平静地笑了笑,语气也有些漫不经心:“放心吧,三皇子……他一定会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