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只是她一个人的秘密,有时候,张二难过地想,远远的看着他英武的背影也好,他虽然不属于自己,也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。
然而,近日她听说,皇家有意在几家闺秀中挑选大皇子妃。
这消息,几乎压垮了她,痛苦与嫉妒在她心中翻滚,却只能强行压下去。
那些闺秀们的出身与礼仪都比她好,甚至连此时坐在她身边的云姑娘都在她之上。
张二的父亲,不过是詹士府大学士。
他是正正经经的太子系,自然不能让她进大皇子府。
心里带着浓稠的爱慕与伤感,张二遥遥地看着大皇子离开的背影,面带愁色。
片刻后,她才恍然若觉,坐在对面的少年面色难掩失望。
此时,茶娘子终于泡好了茶,躬身为张二敬上。
张二正好垂眸致谢,却在接过茶盏时,手心里却蓦然多了一卷纸张!
她忽然紧张,心脏砰砰跳。
张二抬眸看向茶娘子,女人仍是一派恭顺的模样,好似方才的事情不曾发生过。
直到回到张府,匆匆见过爹娘,张二躲进闺房,才展开那早就攥皱了的纸张。
打第一眼她就皱了皱眉,这字儿也写得太丑了吧?
就像是一个惯用右手的人,头一回用左手写字,连毛笔都握不明白,写的字七扭八歪,若是给别人看,大抵会被当成是幼童随手即丢的涂鸦。
但她仔细看了看,终是明白了这纸条背后之人意欲何为——她要用她所知道的情报,去换取一个实现梦想的可能。
张二按照纸张上的要求,在看完后,丢进了炉子里烧毁。
自己则坐在窗边,捂着疯狂心动的胸口,细细地思索起来……她自诩不是个笨的,自然明白其中深意。
能在京城开店经营,又能毫无顾忌地找到她,背后的东家怕也是上位者。
那么,究竟值不值得小小地冒个险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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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烟杪此行去京城,因是为魏安帝贺寿,自要摆郡主仪仗。
立冬一早,她便起床梳妆,头戴七翟冠,身着金绣翟纹鞠衣与金绣云霞翟纹的霞帔,明媚端庄,光彩照人。
然后,她颇为艰难地上了马车。
这规制讲究的冠服实在层层叠叠无穷无尽也,她如今简直像个包裹严谨的大粽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