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本是孤儿,幼年被富家收养,你可以理解为,做主家的死侍,我们行走在暗处,为主家做见不得人的事儿,为主家挡枪……我就是因此才命不久矣。”她摇摇头道,“主家不会救我,我只是她的一颗棋子,用了便是用了。”
安歌神色未变,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:“既然如此,你身手应当很好才是,我怎么看你不过有些腿脚功夫,武功却是平平。”
顾烟杪怒道:“我们是热武器时代,隔了两公里外都能取你首级!学古武的少之又少,也都是些皮毛……我来此处之后才惊觉,怎么个个儿都会飞,气死我了!”
安歌看她炸毛,哈哈大笑,勉强安慰道:“无事,你若是准头好,还是可以练练射箭的嘛,再不济暗器也行。”
安歌又问了许多顾烟杪魂穿后是否有任何不适,还详细记录了下来。
但怎么看那些不舒服,都是因为郡主身体底子差,之前又落水中毒,才害了病。
他又拿出几张符在顾烟杪头上烧了,看她好端端坐着,什么反应也没有,更是百思不得其解,摸着下巴围着她转,问道:“奇也怪哉,你若占据这身体,原来那魂魄去哪了?”
顾烟杪悚然一惊,从未想过这问题:“她不是死了吗?还是去我的世界了?”
安歌摇摇头,表示不知。
但见她愧疚的模样,拍拍肩膀安抚道:“她命中该有这一劫,躲不过,丢了小命也是正常,若是用你的身体换来新生,未尝不是好事。”
顾烟杪想想自己上辈子活得见不得光,小郡主那没心眼儿又娇生惯养的孩子怎么撑得住?谁知安歌此时又开始围着她转,绕得她头晕。
“不对呀,怎么会丝毫排斥异体的情况都没有呢?”他用右手大拇指在顾烟杪眉心处一抹,啧啧称奇,“从未有过如此先例。”
顾烟杪烦他,拍开他的爪子:“今日就让你长长见识。”
此时有人敲门,来者是顾寒崧,他仍阴沉着脸,开门见山地说:“边境急报,昨夜西凉突然出兵,打到宴平门关,这次的战事不同以往,西凉几乎是以全族之力拼死一击,我们要赶紧回去。”
顾烟杪闻言,立马变了脸色。
顾寒崧兄妹俩以最快的速度,快马加鞭地赶回了镇南王府,正好赶上镇南王准备出征。
他已经穿好玄色的铠甲,身后是随着萧萧北风猎猎而动的披风,铁血而英武。
“父王留步!”顾寒崧远远地喊道。
快到之时,他迅速翻身下马,挡在了镇南王面前。
战争已然开始,时间紧迫,他单膝下跪请命,掷地有声:“儿请战!儿身为镇南王世子,多年未归,是以身先士卒本是应该,望父王准许!”
镇南王未出声,似在考虑提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