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烟杪在屋檐下躲雨,看着街道上匆匆而过的行人们,百无聊赖。
就在这时,她突然被捂住嘴拖进了巷子。
绑匪用布条遮了顾烟杪的眼睛与嘴巴,又用粗绳子绑住她的手脚,丢进了一辆灰扑扑不起眼的马车里。
她此时觉得自己就像一颗五花大绑的粽子,动弹不得。
顾烟杪没有挣扎,而是保存体力,静下心来思考该如何脱困。
她甚至抽空想了想近期有没有得罪人,遭人嫉恨也容易被暗算呐。
还没等她想明白,行驶的马车逐渐停了下来。
顾烟杪对南川的地形非常清楚,按照这速度与行驶时间,他们大抵是已经出了城,但不确定是往哪个方向。
眼睛看不见,她听见车厢外窸窸窣窣的动静。
马车的门被打开,她警觉地看向光芒涌来的方向。
绑匪粗鲁地拎着她背后绑胳膊的绳子,强行拽下车,然后拖进了一间屋子里。
行了,在地上摩擦的顾烟杪现在觉得自己是一头待宰的猪了。
然而进屋后,绑匪将她丢在一个冰冷的角落里,便没有再管他。
她听见关门的声音,雨声与绑匪说话的声音,透过单薄的墙壁模糊地传了过来。
“……我有个远亲……王府当门房……传话……”
“……真的……要是……偷鸡不成……”
“……想要钱又……哪有……好事!……你且……”
“……行吧……那你……多少……合适啊……”
顾烟杪听了个大概,心里却疑惑陡生。
——现在才讨论要多少钱?所以这是激情绑架?
她仔细分辨着声音,大概确定了绑匪只有两个人,正在商量着如何将绑票要钱的信息传递到镇南王府。
如此看来,这两人只是为了保证绑架成功而临时凑起来的队伍。
既然这样,她要是能寻个巧,或许有机会逃脱。
但她还是心有戚戚焉。
方才捂她嘴巴的那个人异常魁梧剽悍,粗粝的手掌有蒲扇那么大,感觉能一下捏爆她的脑瓜子,而且根据他手掌的茧痕来看,他明显会些粗浅功夫。
就算他不会,光是有这身蛮力,就足以让人心生畏惧。
要是正面对上,他估计一巴掌就能把她打死。
顾烟杪发愁地叹了口气。
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破地方,也太臭了,她都快被熏得无法思考了。
但无论如何,顾烟杪都不会放弃自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