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槐好笑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,“怎么了,一下飞机就发呆?”
林意七指了指他的耳朵,有点呆怔,“你去打耳洞了啊?”
“嗯,你不是说想看?”
她只是随口一提,也没有要他真的去打的意思………
林意七盯着眼前微微发红的耳骨,半天,没挤出一点笑容,反而有些手足无措。
扶槐抬眉,“怎么了,不好看?”
“你好笨。”
“嗯?”
林意七压了压嘴角,语气闷闷的,“我说好看你就打啊?打耳骨很疼的……”
难过半天,原来是在担心他疼。
一点笑意在漆黑瞳孔里划开,男人牵了牵唇角,微微倾下身,指节很轻地碰了碰她的额头,“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怕疼啊,小宝?”
男人笑了下,很快走去副驾驶开门。
春后的槐南回温不少,他只穿黑色宽松衬衣,嘴角扯起一点弧度,点漆黑瞳直勾勾地看着林意七。
银质的耳钉被路灯反射起光华,熠熠缀在几缕散下的墨发间。
冷淡和拽丧间,多了几分痞气。
确实……很帅。
林意七捏了捏手心,收回过于直接的目光,钻进车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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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了一下午的飞机也累了,汽车就直接开回颂清城。
十多天没见,两只小猫还是第一眼就认出林意七,亲昵地扑上来撒娇蹭腿。
抓起来称了称,好像比之前还重了不少。
“不是说不吃饭吗?我怎么看你还更胖了呢~” 林意七宠溺地点点小猫湿漉漉的鼻头,站起身,走向自己的房间。
走过走道,忽然察觉到哪里不对,又缓缓退后了好几步,定在了玄关口。
扶槐将她的行李箱推进房间,此时正走出来,就见林意七站在客厅前,目光直勾勾盯着电视方向,呆呆的。
走前两步,好笑地碰了碰林意七的额头,“怎么了?不去洗澡?”
林意七慢吞吞地抬起手,指向电视机方向,回过头看他,眼底有些迷惑,“那个摄像头上面的黑色塑料袋………是你套的?”
原来不是摄像头出问题、也不是手机出问题。
而是物理层面的,不可见。
“………”
玄关的暖色调灯束将耳钉衬得反光,墨发微散,依旧帅得不可一世。
但很显然,男人的神色在话音落下时,出现了片刻僵硬。
看着蒙了塑料袋的摄像头,扶槐沉默了一会,神色平淡无虞回答她,“不是,应该是猫不小心套上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