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向年光有限身,等闲离别易销魂,酒筵歌席莫辞频。满目山河空念远,落花风雨更伤春…”
她望了望刘穗花,又望了望坐在边上脸红害羞的花臂,意味深长道:“不如怜取眼前人。”
刘穗花嘴角抿了抿,扯掉了殷殷脸上的面膜,手法纯熟地给她按摩着…没有回应。
殷殷点到即止,也不再多说了。
花臂打破了沉默:“殷殷,等会儿我给你换个发型呗,来都来了。”
“好哦,不过我们军训,不让烫头染发。”
“不烫不染,给你整个锁骨发,现在年轻女生很流行的。”
“嗯!”
“那你朋友呢,要剪头发吗?”
殷殷望向莫莉莉,莫莉莉连忙道:“我不剪了,吹一下就好。”
“行。”
护肤结束之后,花臂又给殷殷三下五除二剪了头发,他的技术越来越好了,给殷殷弄的锁骨发蓬松自然,越发显出了温柔气质。
花臂见刘穗花招呼客人去了,低声对殷殷道:“你不要再这样了,我不用你帮忙,我心里有数。”
“花臂叔,你心里这数都藏了十年了,我怕你再这样下去,穗花姐迟早跟别人好了。”
“她要是能找到疼她的人,我也为她高兴。”
“谁能比你更疼她呢。”
花臂摇了摇头,骨子里仍旧是自卑:“别说了,就这样也挺好的。”
殷殷是见过他哥哥如何失去之后痛彻心扉,所以实在不忍心看花臂和穗花姐这样,她压低声音道:“花臂叔,那首诗其实是念给你的。满目山河空念远,不如怜取眼前人啊。别最后弄的跟我哥一样,变成大怨种。”
“……”
花臂顿了顿,默默点头:“我心里…有数。”
*
做完头发,殷殷和莫莉莉走出了Y-sui店门,莫莉莉羡慕地对她说:“殷殷,你好幸福啊,他们就像你的家人一样,对你好好哦。”
殷殷用力点头:“他们就是我的家人。”
是他们结束了她流浪漂泊的生活,给了她一个真正的家,虽然这个家,终究还是缺了很重要的一角。
如果她也在的话,她就可以毫无遗憾地说:殷殷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了。
她到底在哪里啊。
殷殷心里隐隐难过了起来。
就在这时,她手机“叮咚”响了起来。
滑开屏幕,刘闻婴给她发了一条视频过来。
视频的背景画面是拳击教室,镜头对准了正在练拳的那个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