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殷犹豫了几秒钟,匆匆跟殷流苏道了晚安,挂掉了电话。
“怎么不说?”她抬眸问她。
“我觉得…许春花阿姨也挺可怜的。”
“她没女儿是可怜,但她刚刚给我那一巴掌,我不可怜吗!”
殷殷摸着刘穗花的脸蛋,轻轻吹了吹:“我去给姐姐拿药膏。”
话音未落,房门又被扣响了,殷殷顺道“蹬蹬蹬”地跑去开门。
晚风轻入,花臂挺拔健硕的身影站在门口,宽厚的手里拿着清凉化瘀的药膏,小心翼翼道:“我来给老板娘上药。”
第50章 游乐场
夜风微微凉, 穿堂而过。
花臂的手掌粗糙厚实,颤抖着, 很轻很轻地给刘穗花涂抹了清凉药膏。
倒也不疼了,清清凉凉的很舒服。
刘穗花絮絮叨叨地抱怨着,很不客气地骂了许春花一顿。
花臂也只是沉默地听着。
从殷殷的眼里看来,老板娘和花臂在一起,不说别的,单说俩人着身高差异, 穗花姐真如小鸟依人一般。
哦不,是小鸟依熊。
画面还挺温馨。
“真是忘恩负义,白瞎我平时帮她那么多了。”
“我早就看出她不对劲,没想到会做出这样的事。”
她睨了花臂一眼:“你说句话啊!”
花臂这才“哦”了一声, 配合地说了句:”她真坏!”
“就这啊?”老板娘显然不满意。
花臂想了想,又补了句:“太坏了!”
“……”
刘穗花知道他笨嘴拙舌,也不再勉强了,只是拿着面妆镜照自己的脸颊。
花臂愣愣地望着她,她一抬眸, 他便立刻望向其他地方。
殷殷不想在房间里打扰他们,很自觉地退出来, 走到阳台边。
却不想,看到许春花竟还在楼下观望。
路灯照在她身上, 她泪水涟涟,看到殷殷出来, 她眼底才有了光。
殷殷心情很复杂, 但她今晚是…真的不想跟许春花回家了。
看着她这般悲伤的模样, 殷殷只感觉到沉重的压力, 仿佛自己应该为这样的悲伤和眼泪负责似的。
她只能伸手、浅浅地对许春花挥了挥, 许春花这才抹着眼泪,失魂落魄地离开了。
殷殷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