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白无常相对一视,白无常开口道:“不知那位与你是何关系?”
“他是我的父亲。”
“小友稍等。”
黑无常手中出现一封册子,看着不厚,展开却拉出一米来长,这还只是其中的一部分。
这也是生死簿的副本,不过形象跟钟寻用的不一样。
有些阴官是从古代就一直当到现在的,他们自然是用着他们熟悉的样子。
而且里边的权限跟钟寻的也不一样,黑白无常的生死簿还能够看到他们辖区阴官的名单。
看到黑无常突然不动了,白无常也走过去看是怎么回事,这一看,却两个人都僵在了那里。
片刻后,黑无常将册子合上:“近十年中,地府并无钟姓阴官加入,Q市历代阴差中更无名为钟厌之人。”
钟寻还未从这个意想不到的信息中回过神来,黑白无常便以还有要事为由离开了。再等他一看,周围只剩下城隍一人。
“大人……”
城隍甩甩袖子,仿佛根本没听见刚才黑无常说了什么:“既然你已经得到了问题的答案,那就先回去吧。”
转眼间钟寻已经被他送出了大殿,出现在空无人烟的街道上。
怎么回事?
他父亲居然不是阴差?
他为什么要骗他?
当初他带他到城隍这里考取阴差职位的时候,为什么城隍不拆穿他?
而且直到刚才,城隍对此也什么都没说。
不对,看城隍的样子他好像也刚知道这回事。
但城隍的性格就是如此,对辖区内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只要不踩到那根红线影响到他,他都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混过去。
钟寻的脑子很乱,比当初他爹告诉他他们钟家世代以捉鬼为生,让他去考阴差,颠覆了他二十余年好不容易塑造的世界观时更乱。
让他被城隍送出庙宇后,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。
然而现实并不给钟寻整理思路的时间,他的魂魄突然受到了一次力量的冲荡——是他在家布下的防御阵法被激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