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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以沫开始单手磨墨,反正闲着也闲着,写写就写写呗。

“妈妈你在干什么?”晏斯年结束通话,一蹦一蹦的走进书房。

“和外婆打完电话了?”阮以沫斜眼问他。

“嗯呐。”小孩点头。

“告完小黑状开心吗?”阮以沫轻哼,这小孩,有意无意的把她坑得够呛。

上林赋多难写,呜呜。

“什么是小黑状?”晏斯年继续茫然反问,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坑了妈。

阮以沫没好气,停下磨墨,伸手捏他小脸咬牙切齿:“小告状精,哼。”

“妈妈你手黑黑的……”晏斯年嘟嘴抗议。

“我故意的。”阮以沫冲小孩哼哼,故意沾了点墨水捏他脸颊。

谁让他坑妈来着,小皮猴。

“妈妈坏,外婆说年年是小小监督员,年年监督妈妈写字,写不好,年年要和外婆说。”晏斯年小手擦着自己的脸。

“哦,原来是有外婆撑腰了。”阮以沫拿着墨条继续在砚台上磨墨。

“嗯呐,妈妈不能再欺负年年了哦。”晏斯年抬着小脸,特别的高兴。

“到底谁欺负谁,找人评评理吧!”阮以沫也委屈。

她手都骨折了,还得被惩罚写上林赋。

晏斯年骨折,她是有些责任,可主要责任是狗子黑卡,是黑卡的尿先憋不住的。

“评理,找外婆评理!”晏斯年低头点手表。

“不行,你外婆偏心你,不公平。”阮以沫绝不可能让晏斯年再打电话。

她都后悔死了,怎么就满足小孩,给他买了电话手表,唉,失策!

“那找爸爸……”晏斯年小眼眸滴溜溜打转。

“行,等他下班找他评理。”阮以沫接话,继续磨墨。

墨磨得差不多了,阮以沫才拿起狼毫笔沾墨水写字。

晏斯年单脚站着,双手趴在书桌旁,聚精会神的看着阮以沫。

小孩脸上还有墨水,墨水沾在左脸颊上,小花猫般的可爱。

阮以沫从一旁拿着手机给他拍了几张照片,随即才深呼吸着书写《上林赋》。

《上林赋》是真长,也真的很难写,阮以沫才写一小段就累了。

“都怪你小子。”阮以沫抓着笔一转,在晏斯年鼻子上点了一下墨水。

“妈妈,怪年年什么嘛!”晏斯年无辜又可怜的看她。

“怪你和外婆告状,害妈妈被惩罚,你说怎么了?”阮以沫语气无奈。

小家伙是一点都不懂他说话有多坑人。

“嗯,写字是惩罚吗?外婆说是为了让妈妈陶冶情操……”晏斯年回想着,语气笃定。

“呵,你还知道陶冶情操呢!”阮以沫笑了,放下毛笔歇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