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鼓作气把憋了好几天的话都说了,舒洛只觉神清气爽。
至于得罪傅随舟?管他呢?再说她直觉傅随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。
电话那头沉默的足有一分钟之久,在舒洛耐心告罄准备挂掉电话时,才一板一眼的,“小舒,你的说法我不能苟同,我以为在你让董特助转达让我本人找你的时候,就是默许交往的意思了。
我从开始就端正对待,而小舒你却一直在敷衍回避。
成年人了,诚信守约是基本的守则。
刚才的话我当小舒是气话,既然应允了交往,怎么也得认真相处一段时间后,才能决定合适于否。
你现在太武断了,我想我不能接受。”
这头的舒洛被他这一番义正辞严的说法给搞的都要风中凌乱了。
还是她的锅?当初随口打发董特助的话成了她最大的把柄。
意思就是不经过认真相处,这个人她还摆脱不了了?
这什么鬼?什么歪理邪说?
正要想着措词给他怼回去,隐约听到姐姐房间有走动的声响。
拍着脑门,舒洛抓紧时间,“傅随舟你这是强词夺理,强买强卖知道吗?你……”
姐姐舒沅出来了,打断了舒洛未尽的话。
没机会了,舒洛深呼吸,调整语气,“那个傅总,那好我知道了,等我回去再沟通好吗?就先到这儿?”
那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轻哼一声,“你旁边有人?”
“嗯,是的。”
“那你每天要回电话。”对面打蛇随棍上。
舒洛错着牙,挤出声,“好的。”终于换得对方开恩挂了电话。
舒沅不疑有他,看着妹妹面色不善,还以为她遇到了难缠的客户要求。
过来安慰她,“工作了是这样的,形形色色的人都会遇到,刚走出象牙塔,难免不适,还是要调整心态。”
想到姐姐自己的事还没理得清,默念“我是理智的人。”舒洛才把不理智的想法和行为给压下去。
中午一家人吃了顿丰盛的午饭,商量等会去大姨家。
早上舒妈就接到了大姐的电话,要她们一家四口下午去她那里,晚饭要在她那里吃。
姥姥去世了,大姨就成了大家长,她的话在任舒两家代表的是绝对的权威。
哪怕大姨夫在云台也算不大不小的人物,在家里也照样是息声敛气的那一个。
云台镇不大,被云台河一分为二,舒洛家在河南岸,大姨家在河北岸。连通两岸的只有一座大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