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过了几天,霍胤晚上照常过来陪着她用饭。
吃完后,霍胤陪着她在院里散步。
眼看着就要入夏了,院里种了几棵果树,散发着淡淡的香气。
舒菡仰着头看树上的小果子,欣喜的问道:“这颗是桃树?”
霍胤神色温柔的看着她,轻声应了。
犹记得她拿到宁钰送她的玉桃子时,满脸欣喜的神色,所以霍胤特意嘱咐找了这处有果树的院子,等到秋天便可吃桃子了。
想到玉桃子,霍胤忽地想起一事。
“镇北侯府遇上了麻烦。”
他说完,眼睛紧紧盯着舒菡。
舒菡愣了一下,镇北侯府世代都是保家卫国的武将,也向来得皇上的喜爱,怎么会有麻烦?
霍胤抿了抿唇,将事情将给她听。
皇后一党想要让镇北侯府站队,但是遭到了老侯爷的拒绝。既然不为我所用,那便强行绑着上船。
皇后用了计,将娘家一个表亲妹妹赐婚给了宁钰,可是宁钰誓死不从,竟然公然抗旨。
不管事情到底是如何,他这就是在打皇帝和皇后的脸。
所以镇北侯已经被勒令禁足,宁钰更是被打了一顿。
舒菡听完心里发紧,觉得和自己有关。她上前一步,目光里带了些许急迫,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
“若不是我,宁钰兴许不用遭此劫难。”
此事确实和舒菡有些关联,她并不是觉得对不起宁钰,是良心上有些不安。
霍胤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,扯了一下唇角,挤出一个笑容。
“你若是担心他,我可派人解决此事。”
能在乌托留下线人,在大显自然也是有的,而且多是霍胤一手培养,从未暴露过,就等着时机到了,充分发挥作用。
舒菡也想到了这里,还想到他当时在宫里过的那般苦,也不曾暴露他们。
摇了摇头,舒菡拒绝了。
霍胤狭长的眸子里本来蕴含着冰霜般冷,在见到她的动作后一滞,冰雪消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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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菡这几日没休息好,夜里总是能梦见宁钰满脸是血,哭着说她害了他们一家。
“啊!”
舒菡被可怖的梦境吓醒。
“姑娘?”白芷在门外小声的问了一句。
舒菡安慰似的说无事,没让白芷进来。
重新躺回去,身上的冷汗浸透了寝衣,舒菡没管,她直勾勾的盯着帐顶,心里愧疚之意更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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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天来临的时候,本该是将窗户大开,热意正浓的时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