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你的爱啦老公。一辈子只看着我的那种。”
裴夜星自然不信她的鬼话。
“为什么要造谣。”
“不然怎么引起你的注意嘛。”苏愿撒娇:“当年你追我,说爱我一辈子,死都不会忘记我,可现在呢?”
“你说失忆就失忆,说分手就分手,我不甘心。”
她合理地为自己打造爱而不得的人设,谁知他顿了下,竟又提出个新思路。
“不甘心,就要报复?”
苏愿眼睛一亮,点头如捣蒜:“嗯,得不到你也要毁了你,你当年追我的时候我都和你说的清清楚楚的。”
苏愿按照裴夜星提供的思路深想,越想越觉得带感。
她怎么就想的浅了,只想着报复他,让他名誉扫地,面临社死局面,怎么没想到找把刀捅一捅,让他也体会一下她快痛死的心情呢?
她抬起眼,正准备四下找找刀,将狗血爱情剧撕裂成武打片,忽听得裴夜星低声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苏愿想也没想,气势汹汹地怼他:“我叫你妈妈的姑奶奶你祖宗!”
怎么着,他还想知道她的名字后来找她算账吗?
裴夜星能感知到,她是在真正的生气。
这些年,因为地位光环,想引起他注意的人不胜枚举,各式的方法都有,也不乏有以“真性情”来博他好感的人。
但那样的伪装太刻意,逃不过他的眼睛。
他感受的到她因生气虚弱,需要靠在椅背上才能勉力支撑着的身体,起伏着的胸膛、变粗的呼吸,甚至,还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她在骂咧时微哽的停顿,那是因为心痛而不得已无声地停顿抽气。
她的心痛和生气,确确实实是因为他的。
他记得她出现在他的浴室里。
也记得她照顾着他,为他买的药,熬的粥。
在他不允许任何人踏足的自己家中,她随意的来去自如。
只能是他放给她的特权。
难道,他真的,忘记了她?
裴夜星抿着唇,目光下移,在她的胸前的工作证上停留了一秒。
“苏梦。”
苏愿下意识地去挡那块工作证,但为时已晚。
她双手抵在胸前,像个害怕被侵犯的小女生,但脑袋却仰着,不服气地看着他:“对,记住你姑奶奶的名字。”
她这样暴躁,裴夜星竟也没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