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灵夕蹙然抬手,握住他整理衣襟的手,只觉得他的手瞬间僵硬起来,还不等她有反应,他便像是嫌恶一般,猛地抽了出去,速度之快,就像是触碰到了什么脏东西。
看着自己空搭在肩膀上的手,姜灵夕只觉得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,从里凉到外。
“阿嚏!”分明是不冷的,但姜灵夕还是打了个喷嚏,愣愣地站在原地,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天冷了,夫人早些回屋休息,月亮何时都能赏,莫再着凉了。”说罢,林楚墨便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,几步便消失在视线中,如同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。
袍子再一次掉落在地上,姜灵夕眼神空洞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,久久无法行动
猛地提起酒壶,姜灵夕扬脖灌酒,酒水顺着脖颈带着她的眼泪一起滑没衣襟。
林楚墨不懂吗?
怎么可能。
颖娘都已经怀了他的孩子,他怎么可能不懂这些?
她已经暗示的如此明显了,依旧不能打动他。
不过是不喜欢罢了。
姜灵夕蹙然攥拳,狠狠砸在石桌上。
卧房就在身后,卧房就在身后!他还是去了书房......纵然她已经暗示的够明显了,他还是去了书房!
他当真是一点儿都不想和她沾上一点儿关系!
当时她还真的天真到信了他杀伐之气会冲撞家眷的鬼话。
猛地又灌了一口酒,呛的她提泪横流。
姜灵夕只觉得自己像个笑话。
捧着一颗真心,欢天喜地的嫁给他,默默守候了三年,又看着自己的真心一下一下地被践踏。
她就是个笑话。
摇摇晃晃地走回卧室,姜灵夕将所有同他写的书信一一放在盆里烧毁,眼神木讷地看着它们成为灰烬。
然后提笔走到桌前,写下和离书。
既然两厢折磨,倒不如各自散开,也不必过的如此痛苦。
。
“夫人!夫人!”
姜灵夕蹙眉醒来,只觉得自己头疼的厉害,嗓子也干的不得了,她接过红枝递来的水,猛灌了几口,才缓过来,昨晚的记忆回归。
“夫人......”柳墨捏着她昨天写和离文书,泪流满面。
“红枝柳墨,替我更衣。”姜灵夕声音沙哑,强打起精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