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杨新雨也不作怪了,拔腿就往家里跑:“娘,咱们家安电灯了没有?电灯亮不亮?”
王香苗听到动静就从屋里出来了,没有理会两个小儿女,直朝着杨栓福走过去:“当家的,新洲怎么说?”
杨栓福说了句:“让新洲家的去随军吧,你跟她一块去,等她出了月子,你再回来。”
王香苗早就做好了准备,于是一口答应了下来,然后说道:“随军的事儿,还得跟亲家说一声。”
杨栓福干吸了一口旱烟,过了过嘴瘾:“明天你跟新洲家的一起过去跟亲家说,再让新洲家的在娘家住两天,好好地陪陪亲家。”
王香苗没有反对,一去随军,以后带着孩子,再回来就不容易了,她也不是刻薄婆婆,自然不会阻止儿媳妇跟娘家亲近。
“对了,新洲有没有说,他打算让我们怎么过去部队,他回来接,还是我们自己去?”
杨栓福说道:“你们自己去,他没有时间回来接人,不过他说大林那孩子,三天后会出差去他们那儿,到时候你们坐他的车走,比坐火车安全。”
王香苗松了一口气,她这辈子还没有坐过火车,听说火车上人多得很,比他们大队的人还多呢,他们俩女人,还有一个孕妇,光想想她就发怵,儿子这样安排很合她的意。
“哇,电灯好亮啊,这晚上不就跟白天一样。”
正说着话呢,房间里的光线突然忽明忽暗起来,王香苗扭脸一看,自己闺女正拽着灯绳来回地一开一关,边玩儿还边“咯咯”地笑。
一股子怒气直接上了头,王香苗赶忙厉声喝止:“杨新雨,你给我停下,那是能玩儿的吗?”
可惜话还是说得晚了,灯绳已经被杨新洁给断了,王香苗气得拿起鸡毛掸子,就在小闺女的屁股上揍了几下。
“十岁的大姑娘了,开年就十一了,别人家的都能当半个劳动力了,你还不着调。”
杨新雨被打了,张开嘴便“哇哇”地哭了起来,杨新泽赶忙过去劝他娘,结果遭受了池鱼之殃,他娘以他是同犯的理由,照样在他的屁股上打了几鸡毛掸子,不过他没有像妹妹那样哭,他是男子汉流血不流泪。
“娘,趁着拉电线的人还没走,您赶紧请人家帮忙安下灯绳啊,时间不早了,去晚了,人家就回家了。”
王香苗这才放下鸡毛掸子,匆匆地往外走,而江楚珊这才拿起手帕,给杨新雨擦眼泪:“别哭了,以后记得不早玩儿电灯,这电可不是能玩儿的,一不小心就能电死人,娘也是关心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