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美玲瞪了闺女一眼:“说你的婚事儿呢,扯这工分价干啥。”
“爹一心想要大队社员们过好日子,我作为闺女,能不想着吗?”
李美玲酸道:“就想着你爹。”
江楚珊赶紧过去抱住她的胳膊,歪缠:“娘,我平常明明帮你最多。”
李美玲这才戳了戳她的额头:“多大了,还撒娇。”
然后又问她:“你怎么会玉米芯制糖的?”
“那年去省城看病的时候听人说的,家里不缺糖吃,我便一直没有想起来。”
江楚珊说着自己早就想好的借口,见爹娘听了倒是没有再追着问,也不知道他们相信了没有,她也更不能去求证,不过还是继续道:“我哥不在家,杨新洲虽然说来帮忙,但是总不能指望他一人,我想着要不就找我大森哥来帮忙制糖,您们看成不?”
李美玲直接回道:“咋不成,你二叔二婶虽然不着调,但是你大森哥和英子姐还是不错的,论亲近,除了你哥就是他了,你的婚事儿不找他帮忙,回头知道了,还不得跟你急。”
“那成,明儿一早我就去我二婶家找我大森哥去。”
江楚珊说完了事儿,看着时间不早了,便回了自己屋,江国平见闺女走了,便忧心忡忡地跟老伴儿说道:“老婆子,你觉不觉得珊珊的性格太冷情了?”
李美玲白他一眼:“不觉得,不就是觉得闺女知道玉米芯能制糖,却一直不说,没有给大队上创收吗?咱们家有你一个操心的就可以了,还全家都得跟你一样无私奉献啊,你也不瞅瞅,大队上那些社员咋说珊珊的,要不是他们长舌头,咱们珊珊何至于一个提亲的都没有,得亏遇到了新洲,要不然有你愁的,再说我闺女够以德报怨了,不是还教他们麦秸秆编织,还折腾麦秸秆种蘑菇。”
“那不是为了我能在竞选支书的时候能赢,才愿意折腾的,你仔细想想,这些年除了咱们一家人,珊珊可有说得来的小姐妹?”
还真是没有,不过李美玲辩解道:“她身体不好,不能出去玩儿,所以才没有小姐妹的。”
“那英子呢,经常来家,也没见俩人好啊。”
江国平再次举例子,李美玲继续辩解:“那是俩人不合拍,反正我没觉得我闺女冷情。”
“唉,我这不是怕她太冷情,跟女婿过不好。”
李美玲被他说的,心里头也犯了嘀咕,不过想了想闺女的行事,便放松了下来:“我闺女不是冷情,而是恩怨分明,谁对她好,她就对谁好,这样才好,不吃亏,跟你一样做那烂好人,大队的人整天骂你闺女病秧子,你还一门心思想让他们过好日子,只有这样才是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