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杨新洲上了车,他还递了一支烟给他,但是他没接:“我不抽烟。”
江楚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:“部队上不让抽烟?”
杨新洲摇头:“没这规定。”
“那你咋不抽烟了?”江楚林问道。
这下轮到杨新洲奇怪了:“我什么时候抽过烟?”
“你忘了,咱们小时候把干树叶子碾碎,然后用旧报纸卷成烟,学大人抽烟,差点烧了大队的粮垛的事儿了,后来被当时的老支书逮着,咱们在大队广场上被大人拿着鞋底子抽屁股吗?当时明明你爹揍得最轻,偏偏你哭声最大最惨,最后老支书对你的处罚最轻。”
猝不及防地被小伙伴揭黑历史,杨新洲内心有些酸爽,幸亏就他们俩人,要不然他端正严肃的形象,直接会碎成渣渣。
于是他强行挽尊:“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,哪里算抽烟。”
“那后来咱们长大后呢,我可是看见你不止一次地买烟呢,不抽烟,你买烟干啥?”
杨新洲想了想,大概知道了他看见他买烟是什么时候了,那时候年轻见识少,听说男人的友谊是从一根烟开始,便开始屯烟,打算在部队上用烟交朋友,可是到了部队才知道,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,新兵禁止抽烟,他的烟刚进部队就被没收了,虽然后面还回来了,但是新兵期已经过去,他已经适应了部队的生活,也交到了朋友。
他也更加明白了,部队上是讲究实力的,而交朋友更是贵在真心,这烟也送给了几个吸烟的战友。
往事不堪回首啊,而江楚林见杨新洲无话可说,便自以为说赢了,正打算取笑杨新洲两句,便听杨新洲说道:“说来,我当初买烟的时候,好像碰到过你被隔壁村的春妮儿拦着说话,后来你们咋样了?”
江楚林把头一扭不想说话了,春妮儿绝对是他的黑历史,长得倒是不错,去她家提亲的人不少,就是不知道她为啥相中了他,非要嫁给他,特么还挺敢提条件,进门就分家,还要单门独院地过日子,养父母可以,就是不能养他妹妹,美得她,不养妹妹,养她啊。
虽然她现在早就嫁人了,但是提起那段被她围追堵截的日子,他还是觉得隔应。
车厢里有了一阵短暂的沉默,最后还是杨新洲打破了沉默:“大林子,我爹娘还好吧?”
往日的称呼一出口,江楚林也不再置气了,大男人嘛,哪有那么多的矫情,于是回道:“福叔和香婶儿身体挺好的,就是你家新泽和新雨也挺乖,在学校经常被老师夸奖。”
杨新洲的嘴角翘了翘,离家五年,虽然有书信联系,但是就怕亲人报喜不报忧,一回来就得到好消息,心头哪能不高兴,而也因为高兴,所以忽略了江楚林的话里,隐去了他姐姐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