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满真是没想到,沈柳能这么不要脸居然倒打一耙,颠倒黑白把屎盆子往她身上扣,俏脸煞白,气的直哆嗦,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沈柳赶紧抓住机会,又是一阵嚷嚷,大家伙儿儿听的云里雾里,将信将疑,有说不能吧,有说知人/丽嘉/知面不知心的,反正说啥的都有。
就连闫老婆子也有些迟疑,停下了手,狐疑看着沈柳,这事儿真是这样儿的?
沈柳见状更是得意,张开嘴刚想继续胡说八道,没想到,嘴巴刚张开,她屁股蛋子就不知道让谁用柳条子大力抽了下,疼的她呲牙骂,“谁打老娘屁股!”
“是我!”
一声话落下,满脸愠怒的沈荷在儿媳的左右搀扶下走了过来,老太太手里还拎着一根拇指粗的柳树枝儿,后头乌拉拉跟着老姜家一大家子,全都眼神不善地瞪着沈柳。
老姜家一大家子气势太强,周围的社员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。
沈柳刚才还挺横,这会儿面对老姜家一家子,也是给吓住了。
不知道为啥,每次面对沈荷这个堂姐,她总有种诡异且莫名的怯惧。
不过面上不能输,沈柳还是强装镇定。
“你,你凭啥打俺?”
“凭啥?就凭你胡说八道!嘴里喷粪!”
赵满一见到老太太眼睛就红了,跟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母亲一般,握着沈荷的手喊了声娘,老太太见到心疼到不行,柔声细语,安抚儿媳,然后一改刚才的慈爱温和,跟护崽子的母狼一样把儿媳妇护在身后,沉下脸对上沈柳质问道。
“刚才你说我家满偷拿大队里的麦子,凡事都要有凭证,你既然这么说,那就把证据拿出来,如果证据确凿,我们老姜家绝不偏袒自家儿媳妇,该赔钱赔钱,该送公安局送公安局,绝对没有二话,可是你要是拿不出证据,那就是诬赖我家满,恶意破坏革命群众劳动成果,刻意欺骗广大人民群众,老大,这事儿上头知道了会咋处理?”
姜大一脸威严,人模狗样从兜里掏出个红本本,这是公社刚下发的红头文件,哗啦啦翻了翻,铿锵有力念了一大堆话,“......沈柳这种情况如果成立,属于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敌对行为,是可耻的,坚决不可原谅的,是要坚决被打倒跟批d的,情节特别恶劣的还有可能坐牢..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