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多长时间,晴阳也说不准。
于是季旁白也不问了。
只说会去学校帮她请一段时间的假期。
阮糕坐在镜子前听着两人的通话,想不到他到现在还关心她的事情。
若是这次拿不到天地钰,她死掉了。
或许,这个世界也只有他会为她伤心吧。
也只有他还会记着她吧。
阮糕拿起手里裁剪好的白纸。
差不多了。
她对着镜子,把裁剪好的白纸贴在了脸上。
她掐诀结印。
白纸缓缓变成一张人皮。
和她原本的肌肤慢慢融合。
镜中出现另一张脸。
窄脸杏眸,琼鼻粉唇,分外娇俏。
只那对黑黝黝的眼珠子毫无感情,与这张娇俏面容似乎有些违和感。
晴阳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,连连竖起大拇指:“这也太像了吧。”
他的目光不停地在阮糕和被绑在椅子上的昏迷着的那个女人逡巡着,对比着。
“太牛了太牛了,这个易容术也太绝了,师傅,我想学这个!”
阮糕又拿起一小片舌头一样的纸,塞进嘴里,再开口时,已然变了声调:“可以。”
“天啊,这不就是她的声音?”晴阳激动的不行:“师傅,这变声术我也想学。”
阮糕捂嘴,轻咳一声。
晴阳紧张道:“师傅?”
阮糕摊开手心,手心一抹粘稠的红。
晴阳还是忧心。
“顾家正愁找不到你呢,你这还主动送上门去。”
按阮糕和顾家这不死不休的程度,顾家于她不异于龙潭虎穴,她如今这幅状态,却还要孤身涉险。
“我走这些日子,你把这人给我看好了。”阮糕拿纸巾擦干净手心的血。
“师傅,你放心,我一定把她看得牢牢的,绝不让她坏你的事。”
然后拿出一本小册子:“这个给你。”
晴阳愣住:“这是......”
“我整理的一些法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