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呆住了:“你是为我挖的花?”
阮糕点点头:“你和你的花一定也呆在一起很久了吧,肯定也有感情了,可是我把她们都弄没了,你一定也很难过吧。”
捧着花太久了,她脸上立刻起了一点红疹。
“快放下,花哪有你重要。”他抓住花梗一把扯过。
“我……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花呢。”他抓了抓后脑勺。
“你喜欢的话,我再给你挖点。”说着她又要蹲下去。
他急忙拉住她:“够了,够了。”
怕她沾到花粉会过敏,但又舍不得把这些花扔掉,他小心翼翼地脱下外套把这些花都包了起来。
“那我们下山吧。”她搂住他的腰,掠叶而起,踩花而过,迎着夕阳,朝山下飞去,她抱着他,他抱着花,他怀里有花香。
*
阮糕起床后,手不小心撂到桌子上,之前她随手丢在桌子上的红符都飘落在地上,阮糕抬手捡起来。
这红符她上次来的时候就见过,当时还觉得这些符文都很眼熟,只不过符文都差不多,她也没往深了想。
这次她脑中灵光一闪,可算是从回忆里翻捡出来了,这不就是顾氏的人用的符咒。
那天来这里的那个大师,难不成是顾氏一脉的人?
哪怕他不是顾氏一脉的人,也必定有关联,顾家和阮家沆瀣一气已久,想来借此找到他们两家并不难。
想到这里,阮糕也坐不住了。
阮糕将季旁白使劲摇醒,季旁白的起床气很大,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,哪有人敢这么叫他起床,早上不到六点,天才蒙蒙亮,就来吵他起床。
季旁白这暴脾气就上来了:“别吵我!”
一看清床边是那位小祖宗,阮糕单手叉着腰,一手揪着他被子,两颊微微鼓起,一脸风雨欲来。
季旁白马上回想起初遇的时候,她翻脸比翻书还快,让他所受的苦楚。
季旁白睡意也没了,麻溜地坐起来,温柔地问:“怎么了?”
阮糕马上就忘了生气,马上凑到季旁白面前:“上次你家的那个大师,我想见他。”
季旁白整个人都不好了,一大早吵醒她,一脸急切的,却是想见别的男人。
他对那大师隐约有点印象,高个儿,白皮肤,长得还不错。
“见他做什么?”语气微酸。
阮糕着急:“我跟他打听点事情。”
晴阳长得挺帅气,也挺年轻的,花衬衫黑裤子,纽扣开了两个,懒懒散散的,不太像个捉鬼师。
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。
阮糕打听起玄学世家顾家的事情,晴阳却说他不是顾氏一脉的嫡系弟子,他只是顾家旁的不能再旁的徒孙。
无论阮糕如何刨根问底,那晴阳都表示对顾家隐世之后的消息一概不知。
季旁白听了两人的对话,知道了阮糕就真的只是找晴阳打听事情,而那些事情,都离他的生活很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