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到了医院,排队拿号。
季旁白一张脸煞白,下颚绷得紧紧的,一言不发。
阮糕跟鹌鹑一样埋着头在他身边坐着,阮糕没想到自己就是给他做个蛋糕,也能又把他送到医院来。
念到季旁白的号码的时候,季旁白起身,阮糕揪住他的袖子,摊开紧紧攥着的拳头:“你忘了拿这个。”
一颗牙齿躺在她的掌心,还沾着血迹。
季旁白一时无言,顿在原地。
广播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号码,他接过牙齿,攥在掌心,走了进去。
出来的时候,阮糕迎了上来,踮起脚尖,急急忙忙地去掀他的嘴皮子:“给我看看。”
她软软的手指揪住他的唇,她的脸凑得很近,近到他的唇差点就能吻到她的大眼睛,季旁白的呼吸停了一瞬。
阮糕盯着他的口腔看,里面缺了一个牙,露.着红肿的牙床。
季旁白长长的睫毛垂下,盯着她看。
阮糕问:“医生没给你把牙齿装回去吗?”
“怎么办呀,是装不回去了吗?”
“是不是很疼啊?”
季旁白无奈地任由她掀着嘴皮子观察着。
是夜。
季旁白迷迷糊糊地总感觉有人在碰自己,他吓得一激灵醒来,就见阮糕,对着他摸来摸去的。
他吓得从床上蹦起来:“你......你你又想对我干嘛!”
阮糕连忙缩回手,此地无银三百两地使劲摇头。
第十七章 第十七个坟
阮糕拿出一大堆白纸,又拿出一把剪刀,又使出法术,折腾了许久,看着面前的这个成果,满意地微笑起来。
又一晚上没睡好,季旁白强撑着精神起床,打算换衣服去上课,拉开柜门。
一条崭新的叠放整齐的深蓝色牛仔裤放在衣柜的最外层。
裤袋露出一个白色纸边,季旁白抽出来纸。
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繁体字:亲手给你做的裤子,希望你喜欢。
季旁白的嘴角没忍住翘起来,又克制地抿了下去。
怪不得她这这么反常地对他那啥,原来是算尺寸啊。
季旁白换下睡衣,套了个长T,黑夹克,又换上牛仔裤,意外地合身,柔软舒适,而且特别特别轻,几乎感觉不到重量。
上课时,季旁白总走神,不时低头摩挲一下裤子。
下了课,走出课室,季旁白看了眼天色,天气阴阴的,像是要下雨了,他也没带伞,加快脚步往家的方向走。
走了没一段路,雨就倾盆而下。
季旁白急忙跑到走廊上避雨,身上已经湿了大半,他干脆站在檐下,等雨停。
有视线在他的身上停留。
季旁白早就习惯了旁人的注视,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,直到这样的视线越来越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