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什么?”
季旁白一张脸红得要滴血,小声地嘀咕了一句。
“你大点声!听不清楚。”
“安......全......T......”季旁白视死如归地大喊了一句。
门口候诊的病人们发出笑声。
医生尴尬地咳嗽了一声:“也不用那么大声,我听得见,让别人听见影响多不好。”
刚刚是谁说听不清楚的!
季旁白恨不能把自己埋进沙子里,好躲避这些人的视线。
他这辈子的人都在这里丢光了。
“唉......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,挺会啊。”
“医生,不是你想的这样。”季旁白再次试图解释,诉说事情经过。
“行了,这些不用和我说。”医生一脸“你看我信吗?”的表情。
医生给季旁白开了点通便润肠的药,嘱咐他要是能排出来,一般就没问题了,还不行的话再进一步检查。
然后又语焉不详地提醒他:“年轻人,别太过,要多注意身体。”
“......”他真的好冤枉啊。
季旁白从医院的厕所一手扶着墙,一手扶着肚子出来的时候,腿都是软的,上次吃了阮糕给的祭品,他就跑了好几次厕所,这次干脆晋级,直接上医院的厕所来了。
自从遇见她,他就像是和厕所结下了不解之缘。
阮糕知道生病是很疼很难受的,她之前一病重,就会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来看她,吃一大把花花绿绿的药,还要拿铜针管扎她。
后来她才知道,她一直以来身体不好是因为吃了阮家给她喂的有毒的药。
这个地方也有好多穿白大褂的医生,他脸都白了,这都是吃了她给的那个糖以后才这样的。
这个糖有毒!
阮糕老老实实地在厕所门口等季旁白,一见季旁白出来,急忙去扶他。
季旁白格开她的手,不让她靠近。
阮糕扁着嘴,白生生的小脸蛋泛着粉,两颗大眼珠子黑魆魆的,水波荡漾,那小模样又乖又可怜的,让他心里有的丁点儿怨气一下子就消掉了。
他纯粹是觉得才从厕所出来,万一身上有味道熏着她,他也是要形象的好吧。何况他也没到那个地步,非要人扶着。
他叹口气,胳膊直直地抻出去,递到阮糕面前。
阮糕眨巴眨巴眼睛,殷勤地抱住了他的胳膊,亦步亦趋地扶着他走,努力地跟上他的大步子。
季旁白将步伐放小,两道身影重叠着,两人往出口走去。
阮糕忽然说:“我听你的,以后再也不买那个糖了。”
“好,不买了。”
“我们先去超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