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衡的夏天漫长而炎热,到了晚上,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家门口乘凉。
姚家屋内没有亮灯,姚龙刚从莫八镇回来,手里还拎着点罂粟壳,他一推开门,毫无防备,被人兜头用麻袋给套住,没来得及反抗,就被绑了,眼睛被蒙了块黑布。
姚龙不知道是谁,刚想大声喊救命,嘴上被塞了个抹布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红果站在窗前看向外面,宗炎拉过椅子坐下,道:“我帮你把抹布拿开,别大声说话,不然我毙了你。同意就点点头。”
姚龙完全是蒙的,他哪里敢反对,连忙点头。
宗炎把姚龙嘴上的抹布取下来,姚龙马上说:“你们是谁?这里离派出所很近,你们别乱来。”
宗炎:“派出所?你爸妈被派出所逮了,知道吗?”
姚龙才回来,他不知道爸妈出事了,如果他知道,估计早跑了。
宗炎和红果在姚家外盯了半天,没看到警察来布哨,就猜到老姚夫妇没把儿子供出来。
“知道你爸妈为什么被抓吗?”
姚龙摇头,他有猜会不会是因为罂粟的事,但他不敢说。
宗炎捡起地上的一个布袋子,抓了一把罂粟果子看了看,道:“你爸妈卤汁里用的罂粟是你从柬镇带回来的吧?”
“我不知道你说什么。”姚龙狡辩。
宗炎:“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,知道吗?”
“你是警察?”
宗炎否认:“我不是。不过我还是要再提醒你一句,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。好好回答我的问题。你昨天跟刁明理一起去柬哥洞,干嘛去了?”
尼玛,还说不是警察,这一定是啊,看来警察盯上刁家了。
姚龙问:“坦白能减刑吗?”
“那要看你坦白到什么程度?说吧,去柬哥洞干什么?”
“订货。”
“订的什么货?”
“□□。”
“你说的□□,是不是□□?”
“好像是吧。”
“什么叫好像是吧?”
“就是毒品嘛。”姚龙无奈道,“毒品□□。订购了5公斤。”
“你是第一次跟刁明理去吗?”
“不是,”姚龙把他知道的所有关于刁家涉毒的事都说了一遍,最后,又问:“我不会死刑吧?我不想死,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。”
宗炎关掉了放在桌上的录音机,取出磁带:“那你得问警察和法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