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炎安慰道:“思想不成熟的小孩,是很容易被控制和操纵的,这个不能怪你自己。”
“直到我长大,我才知道我父亲是刚贵……而雷震昉因为抚养我有功,成了我父亲的亲信,一步步爬到了师长的位置。”
红果问他:“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反抗的?”
“我父亲认回我之后,他就不敢再动我了。他反过来以伯父的身份时时在外人面前关心和教育我,每次看到他虚伪的面孔,我就觉得很恶心……在我父亲病重的今天,他甚至想要通过控制我,挟天子以令诸侯,自己当将军。”这也就成了雷鸣不得不杀雷震昉的契机。
“你父亲病好些了吗?”
雷鸣摇头:“他本来就没什么大病,装的,他下面的几个师长内斗的厉害,他装病是有自己的安排。”
“他知道雷震昉是怎么死的吗?”
“应该猜到了吧。他没问我,我求他办的事,他也都答应了。”
“你现在算是回来上班了?”
“明天开始上班。”
宗炎问他:“你父亲不想你回去接班?”
“他希望我过自己想过的生活。在木得做军阀,成功后是人上人,失败后随时可能尸骨无存。他只希望我平安就好。”
如此看来,刚贵是个正常而平凡的父亲。
雷鸣抽完一根烟,问他们:“你们是不是都离职了?”
红果:“他离职了,我还在等坤爷的答复。”
雷鸣笑了笑:“我继续在大玉坊混日子。”
又聊了一会儿,雷鸣走了,留他在家吃午饭,他也没吃。
雷鸣走了没多久,红果就接到西图打来的电话,说诉讼被驳回,让直接去办理过户手续,安红名下继承的潘梁华所有产业,全都转给李晓光的继承人。已经卖出的物业无法追回,暂时冻结安红个人银行存款进行债务抵扣。
红果跟奶奶说了后,刚好姑姑也还没回去,奶奶就说不如在过户之前把遗产的事情说清楚。
姑父和宗炎都被排除在外,一家三代女人在奶奶房间里聊。
红果把爷爷的遗产都罗列了一遍,卡德林场、商铺、住宅、一个被废弃的矿场以及将从安红那里获得的现金赔偿,按照她爷爷遗嘱,这些遗产奶奶和姑姑都没有份,但实际上,奶奶可以通过打官司分得至少一半的遗产。
红果奶奶瞥了眼坐在一旁闷声不吭的李晓青问:“你有什么想法,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