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怕什么,安顺真敢打你,你就离婚跟我过。”
“呸!谁要跟你过。安顺打我的时候,你遛的比谁都快。”
“快说,高大娘今天怎么对刁明理那么热情。”
“这刁明理可是个大学毕业生,又有文化又有钱,她家曾玉宁跟法官家儿子分手了,这不正好吗?”
老吉忍不住笑了,“这老太婆算盘打的鬼精,那可是刁喜家唯一的孙子了,会看上她家孙女?”
顺嫂不以为意,“怎么就不能,别忘了刁家另外一个孙子是死在哪里的,死在她另外一个孙女的床上。男人跟女人的事,怎么发展都有可能。”
老吉嘿嘿笑了两声,顺嫂的话说得损,一时竟分别不出是好话还是歹话。
他继续站在柴草间门口想知道井里面的进展,县里来的法医进去快一个小时了,还没出来。
原本说好在桂奶奶家吃午饭的,现在也没人张罗,老吉只好端了个板凳在院子里坐着等,后来肚子实在是饿得咕咕响,他只好出去吃了碗米线,等他吃了米线回来,听说法医已经走了。
柴草间被封,闲杂人等都不能随意进出。
而刁明理不止在曾家坐了一会儿,还在曾家吃了午饭,本来要送给桂奶奶的补品,转送给了曾老太。
甚至曾玉宁回来后,她和刁明理还聊得挺好,以至于陈明启千辛万苦跑去把红果哀求回家,红果还在家等了一刻钟,刁明理才来。
红果中午只给奶奶买了一份米饭,自己并没吃,此时正吃着霞姑从桂奶奶家打回来的饭菜,霞姑也是刚收档回来,她匆匆忙忙吃完饭又要赶着去派出所陪红果奶奶。
他们围着餐桌坐下,刁明理这次来就是要跟李家和桂奶奶家谈房产过户的事,红果吃着饭说现在过户有难度。
陈明启首先跳出来反问:“有什么难度?不是谈好的吗?协议都签了。”
把盘子里剩下的一点酸菜和豆腐倒到饭碗里,红果拌着饭边吃边说:“我刚从派出所回来,法医通过牙齿磨损度判断,那具骸骨去世时至少有70岁了,他们初步判断那是解放前失踪的封举人遗体。因为井下的密室构建奇特,县里已经联络了考古队的人来研究调查,这里很可能会升级为文物保护单位,这段时间房产局不会接受封家大院相关的房产过户。”
陈明启哑口了,一时瞪着眼竟不知怎么反驳。
刁明理盯着红果,这个女孩长得温温柔柔的,说话声音也好听,但是语气强硬,说的话也逻辑严密,一看就知道有高人指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