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失踪还是私奔?”
这有什么不一样呢?“丢下我们一家走了,这算失踪还是私奔?”
老警察没再纠结这个问话,他摸出香烟,看了眼只剩下最后一根了,最后没舍得抽,又放回兜里去。
“知道跟李儒年一起走的女学生叫什么名字吗?”
“安红。”
“他们去了哪里?”
“据说去了木得。”
“据说?听谁说的。”
“李儒年自己说的,他走之前跟我交待了实话,他说安红有了他的孩子,他要对安红和孩子负责,还说安红在木得等他,那天他午饭没吃就走了。”
“你们吵架了?”
“没吵。我是气糊涂了,出去找我儿子,结果我和我儿子回来李儒年已经走了。”
“这么多年,李儒年跟家里联系过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们有没有通过别的途径听说过他的消息?”
奶奶再次顿住,好像在回想什么,“有人跟我儿子说他爸在木得教书,那几年我也不想知道李儒年的事,我就没过问。”
红果第一次听说这个信息,也不知是奶奶编的谎言还是真有人给她爸爸递过话。
如果爷爷还活着,那井里的尸骨是谁的?
警察知道老太太儿子已经去世,这话死无对证没办法往下深问。
“当年为什么不报警?”老警察问的冷冰冰的,语气里充满了质疑。
这一声质疑激起了奶奶的无名怒火,“他私奔了又不是死了,我报什么警?”
小警察快速做着笔录,结果圆珠笔没水了,见两个老家伙剑拔弩张他傻憨憨的也不敢说话。老警察眼睛灵光的很,小警察这小动作哪里逃得过他的法眼,他瞪小警察一眼,问红果有没有笔。
红果正要去拿,奶奶来了一句:“家里没笔。”
老警察“啧”了一声,没笔也不影响他继续盘问:“安红下午到派出所报案,她说当年李儒年根本没去木得找她……”
奶奶年纪大了,但脑子还很灵活,她反问道:“那安红当年为什么不报警,二十五年她干什么去了?现在才跑回来报警?什么居心啊。当年她和李儒年在木得发生了什么事,又有谁知道呢。”
“你别激动,既然报警了我们就得处理,找出事实真相。”
原来安红报警怀疑崔玉二十五年前谋杀了李儒年并抛尸水井。
老警察不动声色地问:“你们柴草间什么时候建的?”
奶奶手指扣的更紧了,她含糊说道:“好久了,忘记是哪年建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