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令尊……”
“他老人家一向有心疾,当时也已卧病在床有些时日了。”陶宜微微一笑,说道,“你放心,我早已无事。”
蒋黎看了他须臾,忽然说道:“我爹爹是因积劳成疾病故的。”
陶宜看着她。
蒋黎却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是回视着他,浅浅笑了笑:“喝茶吧。”
省试结束后的第二天,姚之如来找蒋娇娇。
一见面,她就关心地问道:“谢元郎怎么样了?”
她也是知道谢暎考前生病的事的,而且昨日她们一起去贡院接他们,可是蒋娇娇却等了许久才等到谢暎从里面出来,人也是明显脸色有些发白。
就连沈约都说让谢暎赶紧先回家休息。
蒋娇娇愁眉苦脸地道:“他昨天一回来就睡到现在还没起,大夫我也请来看过了,说是没什么大碍,就是元气未复又累着了。”
“我和他毕竟还没成亲,谢夫子也不许我总在他屋里守着。”她叹了口气,说道,“我只能让人隔半个时辰过去看看。”
蒋娇娇觉得这些破烂规矩真是要人命,难道这时候她还能对谢暎做什么不成?
姚之如安慰她道:“往好处想,既然大夫说他身体无碍,现在睡得熟,也就能好得快些。”
蒋娇娇点点头:“我也知道,但就是担心他睡这么久会不会又有别的不妥,毕竟他这几天都没怎么能好好吃东西。”她说,“我现在也不在乎他这次考得怎么样,就希望他一定要健健康康的。”
“有你陪着他,这样无微不至地关心他,他就是想不好也不行。”姚之如劝道,“你也不要着急,他是睡觉又不是昏迷,该醒的时候肯定会醒的。”
她话音刚落,荷心就从门外跑了进来,急急地对蒋娇娇禀道:“大姑娘,谢公子醒了!”
“真的?!”蒋娇娇高兴地一下子站了起来。
她抬脚正要往外走,忽想起好友还坐在旁边,于是转头倾身抱了姚之如一下,开心地道:“之之,谢你这张开过光的嘴啊,回头我请你吃饭。”
姚之如被逗笑了。
她不欲打扰他们的独处,于是待蒋娇娇跑走后,她便也先回了家。
姚之如走进家门的时候,正好看见曾招儿身边的女使翠环一脸着急地要出去,乍见着她,翠环先是一顿,随即忽如想到了什么,跟看到救星似地问道:“大姑娘,您那里可有些烫伤膏药么?我们娘子先前侍候大娘子的时候不小心把手给烫着了,但我找不到药。”
这话就有些深意了。
找不到药。是曾氏的屋里没有,还是姚家没有?又或者,是想要,但是找不到人给。
玲儿刚想说“家里都没了么?那你还是快去买吧”,但还没来得及,就见姚之如点头应道:“你随我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