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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清规不解道:“二三五平分是何意?”

“就是我担二重罪,越师兄担三重,裴师兄担五重。一起扛罚。”

裴玄度一听,当即怒道:“凭什么让我担五重?主意可是你想的!”

“但人你是抓的,仇也是你要报的啊?”

裴玄度竟然一时无言以对,咬牙道:“你可真行!”

如此,三人便将温狗抓起来,团成一团带走,御剑下山,果真寻到洛月明所说的那家勾栏院。

人间一般来说,以色侍人的有两种,女的叫妓,男的叫倌。这间勾栏院,就是以男色出名的,但也有不少女色,来这玩的,多半都是当地有钱人家的富贵公子。

也有少数平头老百姓,过来凑凑热闹。

不知是否依稀还有几分儿时的记忆,越清规还没入勾栏院的门,脸色就苍白下来,喉咙一阵绞弄,几乎要反胃吐了出来。

无论如何都不肯沾半步,甚至一见楼上站满了花枝招展的女子,就忍不住调头就跑。

裴玄度蹙眉问:“他这是怎么了?跑什么的?”

洛月明估摸着越清规是幼年在这种风月场所受尽了屈辱,想来即便记忆被封,可灵魂深处还极憎恶这种地方。

略一思忖,觉得跑了也好,于是随口应道:“越师兄性情纯良,想来眼中见不得半分情与色。他走让他走,我们玩我们的。”

正所谓,一醉解千愁,先把裴玄度灌醉,让他一觉睡到大天亮,那就什么愁都忘到九霄云外了。

二人才一踏入勾栏院的大门,老鸨就谄笑着上前,十根涂满寇丹的指甲,捏着一方艳红的手帕,笑道:“二位公子是来赏什么花的?咱们这儿什么花都有!”

洛月明只想寻间干净的屋子,然后给裴玄度灌酒,听罢,便道:“不赏花,自带了,劳烦你寻间干净的屋子。”

老鸨一听,上下打量了二人一遭,心道,往常遇见“自带”的客人,那都是一个打扮得风度翩翩,另一个就卑躬屈膝,奴颜婢膝。有时候还会直接拿铁链将人锁起来,一路栓着走。

还是头一回瞧见,两个人都这般器宇轩昂,风度翩翩的。就是不知哪一个是主,哪一个是奴。但也知晓,这种话问不得,便拐弯抹角地问:“二位当真不用挑几个倌儿陪着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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